人民路,圆环交叉路口。
车祸现场,围了很多人,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一群交警忙着指挥救援和疏散人群。
许多过路司机看着一身是血,被横着抬出来上了救护车的人,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天哪,这出租车司机太惨了,头上都是血!腿也断了!”
“他惨?都是他疯了一样横冲直撞,直接往人家大车车轱辘下钻!该!就是不知道车里面的乘客怎么样了!”
“哎哎哎,你们看,出来了,出来了,妈呀,还是个孩子,穿着校服呢!”
“还有个老人,天哪,小孩身上也有血,这个司机真是造孽!”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心有余悸,也有人看了眼车头被压扁的出租车,悄悄离开了现场。
等费贺开着车赶来时,大老远就看到了一辆疾驰远去的救护车和人群中那三道熟悉的身影。
翁鸿和那个叫沈攸的少年,一左一右,扶着脸色惨白的邹博文上了第二辆救护车。
费贺把车停在路边,大步朝三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等他走到跟前,就发现满是消毒水气味的救护车车厢内,少年脸色泛白急剧咳个不停,邹博文在一旁心疼的给他不停地拍着背。
费贺脸色一变,暗自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掉了手中的烟。
急救中心的医生在一旁絮絮叨叨:“嗐,我记得你,沈攸是吧?本来就中了剧毒毒,还在江里泡了冷水,大早上还敢从医院跑出来!你这个肺,再不老老实实治疗的话,就会出大问题!”
邹博文闻言,手上拍背的动作一顿,眼角的泪无声掉了下来,
浓重的疲惫感和深深的无力感,让邹博文本就沧桑的脸上愈发显得久经风霜,苍老了许多。
沈清寒抬起头冷冷地看向多嘴的大夫。
那个急救医生瞬间闭了嘴,心中嘀咕着对方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费贺看了眼车内气氛沉默的爷孙俩。
又看了看少年校服上的血,沉着脸看向翁鸿,挑眉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翁鸿一看老大生气了 ,顿时急眼了。
他赶紧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急忙解释起来:“老大,这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血,除了沈攸这小子之前留下的病根外,这爷孙俩的确没什么大碍,连处理现场的交警和两个救护车的急救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呢。不信你看,那辆出租车都被压扁了一半,这小子还跟没事人似的。”
两人走远了些,费贺转头看了一眼车祸现场,脸色十分阴沉:“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横冲直撞钻到大车下面去了,他具体什么身份,原因有没有查明?”
翁鸿快速说道:“老大,司机名叫唐兴,今年55岁,是南安市风神出租车公司的一名司机,驾龄三十年,是个驾驶经验丰富的老手。今天上午九点左右,他从沿江大桥尽头的风神出租车公司开车出发后,就直奔人民路这边过来了,直到中途邹博文和沈攸祖孙俩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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