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上看,乌显的心态并不成熟,缺乏应有的心胸和气度,这也注定了他很难成为孔晟麾下独当一面的方面军司令员,只能作为高级将官来使用。
乌解却远远比乌显更明事理有城府。
孔晟的声音极为低沉:“乌显,你本来是朝廷禁军,被钦差大人派遣在我身边,随我从江南一路北上,不畏艰难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对你们倍加信任和倚重。”
“但是,个人感情不能取代军纪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是我,触犯军法,也难逃其责,何况是你。”孔晟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夏邑不是我孔晟一个人的夏邑,是朝廷的夏邑,是全体夏邑军民的共同的家园,我们勠力同心共抗叛军,本官最见不得最容不下的就是蛀虫和败类,乌显,你想做这样的蛀虫和败类吗?”
孔晟冷森森的话传进乌显的耳朵,也传进周遭很多军卒的耳中,乌显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直流,连连叩首认罪,不敢狡辩。
孔晟扭头望向了唐根水,淡然道:“唐根水,乌显触犯军纪律法,依法该如何惩处?”
唐根水迟疑了一下,躬身下去,却是默然不语。
乌显违反禁酒令,聚众饮酒,军中点卯不到,当众顶撞主将,如此种种,罪名深重,其实说严重点已经构成死罪。但这个话,让唐根水很难说出口来。
孔晟深邃沉凝的眸光在唐根水身上一扫而过,旋即变得冰冷阴森,落在乌显身上:“乌显,你罪行累累,依律当斩。”
孔晟这话一出口,乌显陡然抬头,脸色煞白,肩头剧烈的颤抖起来,他求饶的眸光没有得到孔晟的回应,就有些哀伤绝望得跪伏在地,涕泪交加,懊悔之极。
但世间却没有卖后悔药的。一步错,步步错,就是这个道理。
不是什么过错都能靠努力能改正的。
列队结阵的士卒闻言,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孔晟竟然这么狠,对身边的心腹一点都不留情。而孔晟其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乌解大吃一惊,也单膝跪拜在地,哀伤道:“请督军大人网开一面,留乌显一命,求督军大人开恩啊!”
唐根水迟疑了一下,还是在马上躬身请求道:“督军大人,乌显虽然罪行深重,但当前正是我军用人之际,临战斩将,对我军士气不利,还请督军大人三思!”
“你们认为我依律斩杀乌显,是裁处过重了吗?”孔晟环视众人,冷漠的声音再次回荡着:“但在我看来,这样的惩罚一点都不重。当日立下禁酒令之前,我三令五申,若有违反者,杀无赦!乌显,尔等,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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