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晟笑着躬身下去:“大总管走好!”
李辅国眯缝着小眼睛上了自己的马车,对这趟长安侯府之行,他心底里是满意的。他其实不算是一个太贪婪的人,长安城里逢迎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他在宫外的外宅中,也累积了不少财富。孔晟给的这点薄礼,对他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只是这表明了孔晟的一种态度。
李辅国觉得孔晟是一个很识时务知进退的人,不枉他在皇帝面前给他说了几句好话。只是李辅国心里也有些纳闷,以他对孔晟的了解,孔晟不是那种过刚易折之人,那么,他为什么跟楚王李俶却偏偏搞不好关系呢?
李辅国觉得孔晟跟李俶交恶,这步棋走得很臭。或许还是因为年纪太轻的缘故,在一些事情上拧不过弯来。
但李辅国也没有开口劝孔晟。李辅国本身就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他自问在孔晟的问题上,已经足够“无私”和提携了,没有必要再浪费唇舌和精力。
说白了,孔晟与李俶结仇,本就与他无关,哪怕孔晟因此撞个头破血流,他也懒得管。
孔晟望着李辅国马车离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对于李辅国,他暂时不会与之敌对,但将来到了一定的时刻,李辅国必然会上他的铲除大名单之上。
孔晟比谁都清楚,中唐在安史之乱后其实是拥有着中兴的机遇的,但正因为宦官专权导致政权混乱民不聊生,从而才一蹶不振。在这其中,像李辅国、鱼朝恩、程元振这些阉宦,绝对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
将来若有机会,时机成熟了,孔晟会为社稷江山考量,果断向李辅国这种阉贼举起屠刀。
在这一点上,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孔晟正要返回,却见李辅国的马车又疾驰了回来,他皱了皱眉,心道这狗贼难道又有什么新花样?
李辅国的马车驰回来,但李辅国却没有下车,他掀开车帘向孔晟招招手,神神秘道:“长安候,杂家忘记了两句话。”
孔晟压制下内心深处对李辅国的各种厌恶,笑吟吟地走上前去,靠近,“大总管请讲,孔晟洗耳恭听。”
李辅国轻笑了一声,笑容有些诡异:“长安候,你可知陛下为何对你自酿的酒如此青睐?”
孔晟摇摇头:“孔晟不知。”
李辅国嘿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据说你这酒有重振雄风的奇特功效,陛下和宫中嫔妃甚是喜欢……因此,长安候,宫中的酒是万万不能断的,你可明白杂家的话?”
呃……孔晟闻言几乎笑喷,这是哪跟哪啊,不过是酒精度数高一些的烈酒,怎么还冒出滋阴壮阳的功效来了?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孔晟忍住笑,借着躬身的姿态掩饰了过去,“请大总管放心,孔晟会首先供应宫中所需,这没有问题。当然,大总管这边但有所需,孔晟一并满足。”
李辅国大笑:“好极了!长安候,杂家告辞了!”
孔晟站在府门前啼笑皆非,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皇帝那边怎么会因此重振雄风的,他不是很清楚,但想来定然是一种偶然的巧合,他比谁都清楚,这种烈酒要说酒后乱性他还信,可说是壮-阳养精那就是瞎扯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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