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闻说孔某欺世盗名,谣言惑众,甚至有人说孔某盗用麾下将士战功,上不得战阵、杀不得叛军……孔晟迫于无奈,不得不亲身亲为,以正视听!一如当日在金銮殿上,有陛下当面,孔晟不得不当众举鼎表明一切……李公子若是还有什么疑惑,可以去问令尊李尚书大人。”
孔晟朗声一笑,沉声道:“孔某手里这柄方天画戟重数百斤,历经数十战,叛将令狐潮、杨朝宗、尹子琪等数十人丧命在这杆方天戟下!”
“孔某自江南赴河南以来,一年有余,无一日不在与贼交战,无一日不在为国为朝廷呕心沥血,夏邑募兵,守住一方净土、安抚一方百姓,以区区数百骑兵发展壮大成数万兵马!取雍丘、破宁陵、奔袭睢阳渠,兵临荥阳,大破汴州,一路西征,攻克州郡多座,光复东都洛阳,以数万夏邑军马纵横整个河南战场,叛军望风归降,孔某不敢说战功显赫,却敢说拳拳报国之心天日可表!”
“在孔某看来,这是一杆忠心为国的护国利器,你却说是凶器——李公子,你才真正是居心何在啊?”
李果被孔晟慷慨激昂的话说的掩口无言,面色涨红起来。实际上,孔晟的反驳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只是李果根本无法反驳回去。不说理了,单是气势,都被孔晟死死压住,半点也反弹不得。
眼见主官的儿子被孔晟呛得颜面扫地,礼部侍郎马平忍不住大声道:“长安候,你固然有大功于朝廷,但陛下已然恩宠有加,以不及弱冠之龄就封了长安候,你还待如何?本官劝你要知进退,不要恃功而骄才好!”
孔晟今日是铁了心要一吐过去种种的恶气,如何还能保持沉默,他扭头望向马平,凛然道:“孔某恃功而骄?!孔某不知进退?!真是天大的笑话!安庆绪伪燕朝廷当时被孔某赶出洛阳城,向北逃窜,孔某大军囤积洛阳,继续兵进长安,迎陛下还朝,建立不朽功业,乃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若是孔某不知进退,早就率先领军进了长安!”
孔晟冷笑起来,声音昂昂然震动全场:“孔晟自江南慷赴国难,无半点博取功名利禄的私心,孔晟率军固守洛阳,功成身退,孤身进长安面圣,交出全部兵权,以闲散长安候之身蜗居长安城中,与人无争,平日不过是酿酿酒、写写书,自娱自乐,你却说某不知进退?!”
孔晟声音无比的愤怒起来,他怒视着马平,前进两步:“马侍郎,你当孔某真是软弱可欺的少年稚子吗?”
马平脸色涨红咬了咬牙,被孔晟反驳的无言以对。他其实有些畏惧地后退了半步,垂着头坐了回去。
事实上,在场大多数人也都是无言以对。孔晟的话虽然听起来咄咄逼人,但却统统都是大实话,若是孔晟真的不知进退,恐怕光复长安的盖世功绩就没有郭子仪、李光弼和楚王李俶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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