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搓了搓手,陪笑道:“乌将军,南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祭奠一下大将军,大将军对南某父子恩深义重,如今他英年早逝,灵堂在府,南某岂能不来?”
南霁云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就引起了乌显乌解的情绪迸发。
乌解呸了一声:“好你个南霁云,你还知道大将军对你们南家有恩了?长安城的人都知道,当初你算什么?要是没有大将军的提携,你们南家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忘恩负义,大将军蒙难之时,有些人连句人话都不肯说,真是让人寒心!”
“如今看皇上免罪诏书下了,这才假惺惺地跑过来祭拜,干什么呢?装什么装啊,给谁看呢?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乌显也愤怒地咆哮起来:“滚!从那天开始,长安侯府就已经与你们南家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乌显乌解兄弟越说越激动,情绪就更加不堪。
乌显乌解兄弟近乎羞辱的话把南霁云说了一个体无完肤,无地自容。南勇再也忍不住,冲出来正要反驳几句,却被父亲死死拉住胳膊,只得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用愤怒的目光怒视着乌显乌解。
这些时日来,南勇也没少经受乌显乌解李彪李虎的冷言风语。他认为孔晟殒命的时候,面对乌氏兄弟的嘲讽和挤兑,心怀惭愧不安、退避三舍;可后来孔晟健在正躲在他的院中休养,对乌显乌解的冷漠挑衅,南勇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只是南勇至孝,见父亲被乌氏兄弟羞辱,作为人子,不站出来,也实在说不过去。
乌显斜眼冷视着南勇,冷漠道:“咋的?南少将军还要跟我们兴师问罪吗?说起你南勇,更是让人心寒,你拍着自己的胸脯问问自己的良知,当初若不是大将军的提携,你能有五品将军的前程?”
“还有,当初宁陵一战,大将军可是救了你一命。若不是大将军严命我等回军相救,你小子早就被叛军给砍了脑袋,还说什么说?忘恩负义,赶紧滚!以后不要咱让老子看到你们!滚!”
乌显声色俱厉,扬手指着南勇痛斥连声。
南勇有生出几分怒火来:“大将军对南勇的恩情,南勇毕生难忘。南勇宁可一死回报大将军的恩德!”
乌解耻笑一声:“那就去死!死给我们看看!你去拔刀自刎,向大将军谢罪,吾等就不再跟你计较!”
“你!……”南勇也是年轻气盛之人,被乌显这番话给噎住,气得嘴角都哆嗦起来。
见南勇怒不可遏的样子,乌显呸了一声:“滚开!少在我们长安侯府前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你们父子就是以死谢罪,都要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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