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

“好，好痛！姓关的，还，还有你这混账，给我等着！我，我甘超要，要不报此仇，我他妈就不是娘养的！啊！”

听着甘超那让人感到一阵酸爽的声音，江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之后便见关清妍扭过头冲自己拍了拍手：“怎么样？刚才我那一拳，便算是领悟了你所说的精髓了吧？”

江恕闻言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再看看那看脸色已经呈现出一片青紫色彩的甘超，心头暗暗摇头一叹：“唉，这家伙，从此往后只怕算是彻底废了啊。”

“清妍大小姐，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真就不怕惹出事儿来？不怕他家长找上你？要知道你刚才那一拳，可真足以让他们家断子绝孙啊。”

“嘁。”

关清妍一脸的不以为意，看了看四周，道：“反正这里也没摄像头，谁能证明是我打的？况且我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防卫过当，在法律上顶多是罚些款，能有什么问题？”

“你强，真彪悍。”

江恕冲其比了比大拇指，又满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翻起白眼的甘超后扭头便走，到自己车前却发现关清妍竟一直都跟着自己。

“嗯？清妍大小姐，你跟着我做什么？该不会是还要和我算之前我轻薄你的帐吧？”

关清妍俏脸微红了下，但还硬着气道：“当然要算！总，总不能让你白沾我便宜吧？这样，你，你要是能教我功夫，我就不和你计较之前的事情了，咱们就算是握手言和，怎么样？我之前才发现，你这家伙还真有点小强。”

“和我学功夫？”

江恕白眼一翻后果断地摇头拒绝：“那不可能，我会的功夫和你所说的功夫不是一类别，而且我的功夫也不能教授外人，只能传给本门中人。”

“没关系啊，只要你答应教授我功夫，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做你弟子的。”

“不好意思，我不收女弟子。”

“啊啊！你好讨厌啊！到底怎么样才肯教我功夫！”

关清妍一边大吵大闹着，一边紧跟着江恕上了他的车，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搞得他一阵无奈。

“唉，清妍小姐，单就健体和防身而言，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够了啊，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执意要学功夫？”

闻罢，关清妍慢慢低下头，江恕也可以感受到，在这一时刻，她的情绪似乎变得沮丧了不少。

“从小，我因为戴着斗笠，遮着面纱的缘故，一直都被同龄人视为异类，自然而然地也受到了不少欺负。”

“不过那时我就知道，我若是把我受欺负的事情告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虽说他们都可以为我提供保护，但他们一定会伤心，会生气，会难过，说不定还，还会觉得我很窝囊，会觉得我在外给他们丢脸了，所以……”

说到这儿，关清妍当及抬起头直视着江恕，声音虽险些颤但听上去却很坚定地道：“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靠我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让那些同龄人看见我就害怕，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于是从小我便开始接触各种搏击术，格斗术，渐渐地也成了父母，爷爷眼中的喜欢舞枪弄棒的假小子，可，可他们却不知道，我从始至终就一点也不喜欢这些功夫！为了练他们，我从小到大，也，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

说完，关清妍又低下头开始默默地轻泣起来，江恕也听得一愣，再看看她胳膊上因为之前的打斗所造成的极快淤青，一时心中竟有些酸楚。

原来，关清妍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原因竟只是很单纯地不想让自己受欺负而已，这一点，只怕关老他们都不知道。

下意识地取出一瓶药膏，江恕本想帮她涂抹在那些淤青上的，但刚要打开瓶盖手上动作却又一止，把药膏交到了她的手里：“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回去后找个时间涂抹下，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否则这些淤青若是被关老还有阿姨他们看到，心中会更难过的。”

关清妍接过药膏，犹豫片刻后还是向江恕轻声道了句谢谢，而这，还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道谢。

“我答应教你功夫。”

闻罢，关清妍一愣，旋即赶忙抬头并把手伸进斗笠里，快速抹去脸上的泪水后激动道：“真的！是那种能在身体里凝练出气的功夫？”

“嗯，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好，好！什么条件你尽管提，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学了功夫后，就要秉承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后在外，不可好勇斗狠，能不能做到？”

“能，当然能！不过别人要主动来欺负招惹我，该怎么办？”

江恕嘴唇一抿，露出一抹冷冽弧度：“人若犯我，当以雷霆之势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