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折腾完戚祯,这才施施然去了趟洛泽。
阎野一个人坐在冰面上,看上去像是在入定,但周身没有任何气机流转的痕迹。
林渡站到他跟前,“还气呢?还没想明白?”
阎野眼皮子都没睁开,整个打坐的人缓慢移动了一个角度。
“不是要探魂?”
“不探。”阎野干脆彻底背过身。
他那会儿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的,属于故意为难。
林渡的神府内有他的一缕神念,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神魂被吞噬而他却一无所觉的情况。
阎野就是气林渡这脾气,被那帮人惯得无法无天,胆大包天到连雪灵都敢吞,回来对着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什么事都不和他商量。
林渡嗯嗯应了一声,取出一沓纸,“昨儿我把第三本都算完了,你瞧瞧。”
“去找你师兄们去,让他教你,反正你也不是我带大的。”阎野持续性阴阳怪气。
林渡绕了一圈儿,“我就你这一个师父,好歹我也是阵法天才,天底下除了阵道魁首,还有谁能教我?还是你怕我三十岁就阵法大成了所以不敢教我?”
“谁不敢教你?三十岁阵法大成?年纪不大口气挺大,拿来!”阎野睁开眼睛,就坡下驴,“以后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不得瞒我,天底下哪有光瞒着老子的道理。”
“知道了。”林渡拖长了音调,给点颜色就灿烂,“怎么样,我不算大成,也算小成了吧?”
阎野抬眼觑她,一手托着那厚厚一沓纸,勾了勾手,林渡凑了过去,以为他要指出什么错误,下一瞬间就被灵力按进了洛泽里。
林渡当即在心中骂了一百句。
而某白发苍衣八百岁的“老父亲”已经从容飞身落到了另一处,手上的一沓工整清晰的阵法图和测绘过程都依旧清晰,连被风吹起来一角都没有,稳当得很。
阎野哎呀呀惋惜地摇头叹息,那张野性不羁的脸上满是洒然的笑意,“至少摸三次悬瀑顶再出来。”
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林渡还有得学呢。
林渡出来的时候肺泡都快炸了,阎野已经批改完了她的作业,“有几处需要精进,自己拿回去改改。”
“知道了。”林渡把自己身上的水弄干,伸手接过了那沓纸,转过身准备离开,又回头说了一句,“我走了?”
阎野敷衍地应了一声,抬手赶蚊子一样赶人,算作两人之间彻底和解。
林渡回了书楼,寒月灵趴在书楼顶上宁死不肯下去,如今书楼给了它最大的安全感,里头有个强大的存在,还是林渡的根据地,装修虽然古朴,但林渡说知识就是金钱,那这里就是无上宗最有钱的地方。
它待得很安心,连每日溜达去膳堂吃饭也不去了。
如果它是两天之前的寒月灵,它还可以开开心心接受林渡的十只烤鸭赔礼,可如今它只是一摊小小的团子,手脚都拟化不出来,它是一点都不想动,只想晒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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