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柔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膀,扭头看拓也,煞有其事地教育:“以后看到他躲远点,万一撞到他的剑刃上我可救不你。”
呵呵,当他瞎?他自己没看到?那老东西看着他都恨不得撕了他。
温睿修小声的询问芝麻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铁柔没有被王剑南打败,芝麻颇为失望,无精打采地道:“哦,就是村长要把那小子扔出去,阿柔为了保护他,所以跟村长打了一架。”
是那么回事么?!真是那么回事么?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带有歧义?
不过好像确实就是这么回事,但是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铁柔打断了两个人说话:“辽军有异动?他们是不是有抓走了我们的百姓?”
温睿修听到他未婚妻在辽军带回来了一个男人时没生气,在听到他未婚妻为了一个男人跟她的师父大打出手时也没生气,却因为铁柔这一句话顿时怒了。
温睿修看着跃跃欲试的目光,咬着牙道:“抓走谁也与你没关系!你老实的在家待着!”
铁柔用从未有过的一种谴责目光,不赞同地看他:“那要是被抓走的是你呢?”你是不是也能这样事不关己?
因为他没有那种经历,不知道进入地狱是怎样的痛苦,所以才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如果被抓走的是我,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来救我,不要因为我而犯险。”
“看吧,我就说吧,换了你也肯定……”铁柔接的顺嘴,压根就没听他说的是什么,然后就尴尬了。
芝麻若有所思地看了温睿修一眼。
温睿修又重复了一遍:“不管是谁,我都不希望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即使我平安,也会难以安心的。”
铁柔静静地看着他,他温和的浅眸中坦然温柔,他是认真的。
温馨美好的气氛渐渐的在两人身边流转,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宁静:“哼,虚伪,漂亮话谁不会说,恐怕到时候你就不是这样了。”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惜命。
温睿修微微蹙了蹙眉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铁柔道:“走吧,你不是想知道辽军异动么?我带你去看。”
铁柔点了点头,拓也立刻也要跟上,被铁柔狠狠地瞪了一眼:“你给我老实待着!万一我师父把你当汉奸砍了,我可救不了你。”
拓也立刻不服气地瞪圆了眼珠,然后看到铁柔手里的上邪,立刻乖巧了下来。
但是嘴里不服气:“不让跟就不让跟,有什么了不起,哼!”
这孩子可能嗓子疼。
温睿修从头至尾都没有看拓也一眼,比王剑南还将他忽视了彻底。
温公子身上还带着京城人士的清冷与孤傲,他是可以温和亲切,却更擅长淡漠疏离。他与王剑南不同,不是因为拓也是大辽人而对他心生敌意,而是因为对待不了解的人,他会保有戒备之心。
莫名其妙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身份成谜,善恶不明,只凭三言两语很难评判他,可是铁柔维护他,所以温睿修即使心里也不赞成将他留下,却并没有说出口。
没看连王剑南都失败了么?!他又打不过她!对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温公子是不会以卵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