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它!”刘文亮道。
随着一声爆炸巨响,炸开了一个一米见方的一个的洞口!洞口的尘烟尚
未散尽,一阵猛烈的枪弹斜射在洞壁上,上面的士兵马上投了几颗手榴弹!
爆炸过后里面有叽哩哇啦的叫嚷,射击更猛烈了。刘文亮寻了一个安全的角
度伸头看见有昏暗的灯光映射在底下的洞壁上,壁上嵌有铁筋的扶手。
这是一个垂直的洞口,下面通道与之呈90度,所以日军打不到上面,而上面的人也打不着日军。
“把火焰喷射器调上来!”
刘文亮又命令士兵找些木柴塞入洞内,几个背燃料瓶持喷火枪的士兵小跑过来向柴草喷出火舌。火势很旺,但浓烟却大部分从洞口上冒出。
几分钟后,洞里突然响起轰轰的爆炸声,而且一下连一下一直炸到洞口燃烧的木柴上,几段带火的木头也被掀上洞口———下面的日本兵正用甜瓜形状的日式手榴弹炸这个火堆!
“再续!”刘文亮亲自持喷火器喊道。
被推倒劈断的嘹望塔又被填进了洞口,点燃后不久又被日军炸灭。
如此反复了几次,往往木柴刚被点燃时下面毫无动静,待烟冒得差不多、火势正旺的时候底下的日本兵便纷纷投手榴弹将之炸飞、炸灭!
刘文亮苦苦思索了一阵,待这堆柴火被炸灭时,他咬牙作了个决定———他让士兵找些长短不足一米的粗木平平地扔下洞把余火盖住,然后持喷火枪并背起沉重的油料灌对另一喷火兵道:“你弄点破布用尿淋湿,包好手脚和我下去。”完后又对特务营马营长说:“我俩先下去,听到喊话你立即派一个连跟着进洞,留下一个连牢牢守在这里。记住,千万要守住这个制高点和洞口。你马上就派人与附近登岸的部队联系,然后组织力量再下去些弟兄。”
刘处长请放心,我马上执行。那少校营长郑重道。
刘文亮接过两只湿漉漉的衣袖把两个手掌包好,趁着士兵们扔木杆的间隙顺着铁把手快速地溜向了洞下。
到了仍露出约三尺多高的横向洞口前刘文亮向身后的喷火兵招了招手,然后脚前头后迅速越入洞里贴地面找了块没柴火的地方蹲下观察、细细打量———
狭长的洞里不远处有两个横方向的转弯,他们的落脚点与前面的通道呈T字型,头顶上的照明灯泡被日军的手雷碎片炸灭,因此目前他俩隐身下来尚未被日本兵所发现。
刘文亮强忍余火冒出的青烟熏得睁不开眼睛,示意身后的士兵探出头招呼上面的部队进洞,然后对这个士兵耳语了一句后,俩人站起身大喊一声一边猛扣火焰喷射器的扳机、一边随着火舌并肩向不知从什么地方闻声闪出的几名日军士兵冲去!
火舌到处便铺起一道火海,油料喷到哪里,哪里便熊熊燃烧!
前面冲出来的几个被喷上火的日本兵扔下枪鬼哭狼嚎如同火人般、有的摔倒在地上翻滚,有的发疯般向洞壁上撞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辗转哀号!
冲了十几步,趁着火舌未散,刘文亮放慢了脚步,对身旁士兵说:“你负责右边岔道,先投弹再趴下喷火。”说完摸出手榴弹用牙拽燃引线向左侧岔道甩去,右边也同时炸响,他们几乎同时向前一扑,各向各所负责的岔道喷出火幕!
只见两个岔道的通道内先被炸倒三、四个日兵,后被烧着的七、八个火人嗷嗷大叫,跌跌撞撞地挣扎旋转,刘文亮这边居然有两个遍身是火的日兵向他大喊着扑来!
容不得迟疑片刻,他左肘支地、右手下压枪柄同时猛扣扳机———一股白炽的流态火焰射流呈上俯角度径直激撞两名日兵的脸上和胸部,近千度的高温及高压居然将这两个恶鬼般的火人倒撞出几米而颓然倒地!
烈火灼人吱吱喇喇的声响清晰可闻,烧燎脂肪和肌肉的焦糊味呛人肺腑、让人几欲窒息!
这时两边岔道里面又射来激烈的子弹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刘文亮二人同时向两个方向的洞里射出最后的火焰,站起身退回主道将喷火枪递给了已经下来一部分的特务营三连士兵手里,然后对一上尉道:“周连长,人到齐后你我分两路向里面打,火焰喷射器难以持久、分量重而又射不远,主要还得用机枪和手榴弹开路。记住,不接受俘虏,我们不能有拖累。”
刘文亮拍拍对方的肩又握着对方的手道:“周连长,好自为之吧,恶战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