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
她删删减减,将自己上辈子的事说了。
“至于你说的为何我出现在这里,我不清楚,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至于她能看人死因的事,丛业不打算现在跟桑启说。
不过这人不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出不对。
等他猜出来再说吧。
既然对方跟对方是交易,那她就不客气了。
丛业又扛着羊回了灶房。
有地方住,不着急还米面,那这只羊就先吃了吧。
这个叫桑启的看着太危险,丛业也不知道在他手下她能活多久,多活一天她就多肆意一天。
丛业从小就一个人,要不想饿死只能自己找吃的,自己做吃的,她手艺算不上多好,但是平日里常吃的食物她都会做。
她先将羊处理好,羊杂打算明天做个汤。
羊肉一分为二,一半烤着吃,一半腌着,明天红烧。
在确定丛业不会离开后,桑启就回了屋。
回屋前,他朝大黄狗招手。
原本大黄狗还来回晃着脑袋,不知该去找丛业还是该奔桑启去。
见桑启动作,大黄狗不再犹豫,颠颠朝桑启跑去。
桑启摸着它的脑袋,片刻后,收回手,回了最西面的屋子。
大黄狗原本明亮的眼迷蒙了一瞬,等桑启关上门,大黄狗才陡然清醒,他呜咽两声,又嗅了嗅鼻子,掉头往灶房去。
大黄狗吃肉是生熟不忌,丛业将羊杂扔了几块过去。
大黄狗也是许久没吃荤腥了,蹲在丛业身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桑启常年不在家,米面剩的不多,更别提油盐作料了。
丛业不想浪费这羊肉,等大黄狗吃完,她揪着大黄狗耳朵,“带路,去小雅家。”
走前,她还剁了一块羊肉。
小雅第二回来找丛业时就跟她说了自家位置,再有大黄狗带路,一刻钟后,丛业停在梁家门口。
丛业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小雅。
见着丛业,小雅惊喜地扑过来,抱着丛业的胳膊,“嫂子,我还担心你,你没跟桑启哥吵架吧?”
小雅担心嫂子生桑启哥的气。
桑启哥又不像个会哄人的。
“没吵。”
小雅这才放心,她拉着丛业进门,喋喋不休地说:“嫂子,我娘正在烙饼,你吃了再回去,再给桑启哥带点回去。”
梁家灶房里,梁母听到动静,手上还沾着面粉,她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丛业。
梁家一家都是和善人,是丛业两辈子难得遇到的善心人。
“桑启媳妇,你来的正好,锅里的饼快好了。”梁母就前几天去了桑启家一回,她对时落也是满心慈爱。
“婶子。”丛业真心实意地叫了一声,她将羊肉递给梁母。
“这羊肉你带回去自己吃。”梁母听了小雅的话,直到丛业会算命,对从业的态度并未变,她心疼地说:“你也不容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别怕卢家找来。”
“她要找来,婶子过去帮你骂她。”
“多谢婶子。”
哪怕知晓丛业会算命,梁婶也没想过要丛业帮她算一卦。
不过她到底还是担心小雅的亲事。
她一边将锅里的饼子铲出来,一边不安地问丛业,“桑启媳妇,我家小雅真的会嫁给个坏东西?”
“我家小雅的亲事你可得帮婶子掌掌眼。”梁婶拿了个饼子,不由分说地塞给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