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直接去县衙吗?”二冬子警惕地看向周围,见无人注意这边,他小声问。
“直接去。”
二冬子以前也来过县城,知道县衙的位置,他赶着牛车往北。
去县衙要经过县城主街。
主街宽敞,能并行四辆马车,不过牛车却是不能直接在主街走动的。
二冬子得将牛车停在靠近县城南的一处停车处。
此处停的都是县城外百姓的赶的牛车,推拉的板车。
而守在这一片停车处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凡是进的牛车需交三文钱,板车两文。
“嫂子,我背着他去。”二冬子说。
丛业自然不会让二冬子这个孩子碰到那恶人,她让二冬子跟蒋婶等等,她自己朝那中年男子。
不多会儿,中年男子跟在丛业身后过来,他绕着车上还未清醒的人走一圈,问:“他当真是杀人凶手?”
“是。”丛业没任何犹豫。
男子点点头,“你们先在这等着。”
男子离开。
“桑启媳妇,他认识县衙的人?”那中年男子端着一张不爱笑的脸,因个头高,看人也都是垂着眼的,这让没什么见识的蒋婶本能要避开跟对方对视。
“应当是认识的。”丛业在男子身上看到他曾与一位身穿捕快服的人喝酒。
半刻钟后,中年男子领着两个捕快大步朝这边走。
这段日子县城外死了三人,三人死因都是身中数刀。
要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难就难在这三人当中竟还有一人是县令大人的妾室兰姨娘的娘家堂弟。
兰姨娘整日以泪洗面,看的县令大人心疼不已,勒令捕快尽快抓到凶手。
这几日除了留一小队人在县城巡逻,一小队人守在县衙,其他都出去查案。
三人死的太偶然,当时又都是荒郊野外,想找凶手谈何容易?
他们忙的是焦头烂额。
“你是怎么认定这人是杀人凶手?”其中一个捕快问。
捕快一眼看出三人是以丛业为首的。
从业不是刑侦人员,也不曾读过这方面的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编出一个毫无破绽的故事,她半真半假地说:“我们原本走亲戚,半路遇到他在求救,婶子心肠好,让二冬子给他拿个饭团,二冬子靠近时,他伸手,我正巧看到他藏在肚子下面的刀。”
“那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这高个捕快皱眉。
丛业赞同他的话,“我将他打昏,原本想将人留在那边,又怕他醒来继续伤人,便想将他扔远些,在牛车上他在昏迷中说了许多话。”
两个捕快还是不信。
“他说他能吃了自己的孩子,能杀了三个人,就能杀更多人。”
在两个捕快眼中,她就是个普通妇人,不该知道的太多。
“我们想着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定能查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个捕快相视一眼。
若这人真是凶手,那他们可就立大功了。
“两位大人,此人若是真的吃了自己的亲子,那必然是凶狠无心之人,只拷问恐怕是不行。”这人既能狠下心将自己弄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恐怕寻常刑讯都不能让他说实话。
说话的捕快不由多看了丛业一眼,“那你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