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户面相倒是没变,他这回死不了。
只是丛业不想让张强媳妇等了。
害人性命,他凭什么还能多活这些年?
“你们今天不宜出门。”在说话之前,丛业回头看了一眼桑启。
村里人对从业越是推崇,村长越是不高兴,他觉得丛业威胁了他在村里的权威,丛业这般说,他就更要去了。
他得证明丛业口中所谓的算命也不过是信口胡说。
丛业姿势不变,她提醒,“你们若出门,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村长怒视丛业,他浑浊的眸子泄了杀意。
“桑启,你就不管管你媳妇?”村长不好在村民面前跟丛业一个小媳妇计较,便质问桑启,“你就不怕她这张嘴害了她自己?”
就在丛业以为桑启还是沉默时,他说话了,“我管不了。”
丛业了然,她跟桑启又不是真夫妻,桑启当然管不了她。
村长脸更难看,“不听管教的媳妇,留着做何用?”
桑启冷飘飘扫了村长一眼。
更多的话堵在村长嘴边,不知为何,一股冷意自后背窜出,村长本能闭了嘴。
他有气对桑启跟丛业撒不出,只越发暴躁地吩咐胡屠户媳妇,“还愣着做啥?等着我教你啊!”
原本温婉的女子被折磨的怯懦无主见,村长骂一句,她抖一下,唯唯诺诺地转身又去抱了一床被子。
胡屠户媳妇又将牛牵出来,准备套在牛车上。
村长嫌她慢,大步过去,也为了避开桑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一把推开胡屠户媳妇,自己牵着牛,朝牛车走。
村长在前头走,还留在门口的村民指着村长身后,突地惊恐喊,“牛,牛——”
原本敦厚老实的黑牛突然低头,朝村长撞去。
村长直接被顶飞,重重摔在地上。
许是天意,落地时,他半边身子先落地,左腿以扭曲的姿势磕在地上,周围人听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不用大夫看,村民就知道村长腿断了。
村长疼的眼前直冒星光,他疼的脸扭曲,甚至叫不出声,一边吸气一边看向丛业。
这回眼中没了杀意,更多是忌惮。
他纵使再被村民尊敬,还是个古人,心里对鬼神之说忌讳。
“村,村长,桑启媳妇说,说你会断腿。”一个黝黑的矮个中年男子走出来,他避着丛业,这男子往常最喜欢跟在村长屁股后头巴结讨好,“要不,咱还是不去镇上了吧?”
若不是村长方才瞪他,他也不愿站出来。
村长直呼气,他朝中年男人伸手,“扶,扶我进屋。”
方才桑启媳妇没碰着他,他就被牛踢了,那就是桑启媳妇真的算到了。
村长不想死,他忍着疼,又哆嗦指着胡屠户媳妇,“赶,赶紧去找老王。”
老王他爹原先是镇上医馆的学徒,老王跟他爹学了几手,虽不能跟镇上的大夫比,一些小病小痛还是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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