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眼泪无声的流,她试图挣扎,却被直接砍了头。
丛业心急促跳了一下。
哪怕最终改变不了结局,丛业也想试一试。
听到丛业的问话,小雅脸羞的通红,她嗫嚅地说:“还,还没。”
“若是有人给你说亲,你告诉我一声。”
小雅更不好意思了,她声音很低,“嫂子,我还小,相看的事不,不着急。”
丛业却正色地开口:“成亲是大事,一定要考虑清楚,也要弄清楚对方的背景脾性。”
“我虽比你年长不了几岁,却见过形形色色不少人,看人应当比你准些。”顿了顿,丛业说:“你对我好,我想你以后能幸福。”
上辈子她虽只活到二十五,却辗转去过太多地方,也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知道人性有太多样。
虽然小雅爹娘年纪也不小,可他们一辈子都在村里,最远只去了县城,也不会跟县城的人有什么牵扯,他们见过最多的大概就是村民之间的矛盾。
他们的眼光不一定有从业利。
小雅都顾不得害羞,她抓着丛业的手,眼都湿润了,“嫂子,你真好。”
丛业眼神闪了闪。
以前的她为了生存,曾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人都说她她温和好相处,勤快又上进。
谁都能是她的朋友,却谁都不能真的走近她的心里。
没人知道每每独处的时候她多厌恶那样的自己。
如今她再世为人,不想再做自己都厌恶的人了,她就想随心点。
可警惕跟利己的本能还是一时改变不了。
她帮助小雅,是因为小雅先对她释放了善意。
丛业心里清楚,这对她来说更像一场有来有往的交易。
此刻面对小雅热切的感动跟夸赞,丛业有些不自在,她想抽回手,小雅握的太紧,一时没抽回来,丛业道:“我没你想的那样好。”
小雅却觉得嫂子就是面冷心热,既然嫂子害羞了,那她就不说了,小雅松开手,朝远处看,她想给嫂子多找点驴窝菌。
看小雅没怎么将她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丛业又强调一遍,“小雅,你若是信我,等你定下亲事前,一定要先与我说说。”
“我有办法知道对方的底细。”
提到亲事,小雅脸再次红了。
“嫂子,我记下了。”
古代多是盲婚哑嫁,一般女子成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婚姻不幸,为了面子,为了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尤其是小雅这种性子有些软弱的姑娘家,怕家里人担心,她必然什么苦都自己忍着。
小雅还小,丛业与她说太多人生大道理也无甚大用,她看了小雅半晌,“你只需要记住,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听嫂子的。”小雅不明白丛业为何这般说,却仍旧将这句话记在心上。
这边常有村里人来挖野菜,两人走下去很远,才勉强挖了半篮子马齿菜,小雅没找到野葱跟野韭菜。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丛业说:“这野菜够了,我们回去吧。”
“我有五六日没来,野菜都被挖光了。”小雅也没纠结,她想着嫂子野菜不够,她回头再给嫂子端韭菜贴饼去。
丛业直起腰,迎着光往前看。
而后神情一凛。
远处站着一道身影。
虽然离得远,看身形,与方才见过的是同一个人。
丛业眯着眼,想仔细看清楚。
对方也抬起头,直直往丛业看过来。
对视了许久,双方都没动作,直到小雅扯了扯丛业的袖子,“嫂子,你怎么了?”
丛业看了小雅一眼,再回头,果然,那道身影又消失了。
她确定方才自己不是眼花。
这事太古怪,她不想吓着小雅,便说:“那边有人家放羊。”
顺着丛业的视线,小雅看过去,点头,“那是南头卢家的,养了二十头羊,每年冬日卖大半。”
丛业七八岁时也替人放过羊,人家一天给她十块钱。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那群样,回味羊肉汤的鲜香,赚钱的心思更强了些。
二人往回走时,小雅想起来窜进草丛,没了踪迹的大黄狗,“嫂子,大黄呢?”
“自己找吃的了,它找得到回来的路。”
小雅这才放心。
等二人到桥边时,丛业跟小雅二人恰好跟卢家放羊的两人遇着了。
卢家放羊的是一对姐弟。
姐姐看着跟小雅差不多年纪,弟弟要小些。
虽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不过响水村大,村南头跟村北头相聚远,田地也不在一处,平日里有交集的地方也不多,双方看向对面,都有些陌生。
小雅拉了一下丛业的胳膊,想让卢家姐弟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