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茹连续两夜的怪梦让小白心生疑惑,他暗自认为庄茹可能不是在做梦,或者说并非主动在做梦,而是被自己定境中所历的场景“传染”了。他的自我感受怎么回跑到别人心里?这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情,以前的小白只会窥探人心,却不能影响别人的情绪,难道修行“摄欲心观”不自觉中拥有了更特别的神通?
小白有些高兴也有些担心,高兴的当然是自己的神通更强,担心的是这种新的神奇能力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因此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使用。这样是会有麻烦的,比如连续两天惊吓了庄茹,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还真不能在家里修行了,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久了庄茹可受不了。
白少流想到了这种可能却不敢确认,他还要再试验一次,却又怕庄茹受不了,于是想了个办法——说实话!人的情绪从不敢面对的害怕上升到身心震怖的惊恐,主要是因为对未知事物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有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发生之后又会怎么样?比如说死亡是人类最大的恐惧,“鬼”成为世界上几乎所有文化中恐怖的代名词,是因为几乎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死后会怎么样?不敢想像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之后的结果,不论是否有灵魂存在。
小白决定告诉庄茹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可能还会受惊吓,但不会比前两次更严重,至少不会再莫名的胡思乱想。实在还不行,以后就不在家里练功了!如果这是真的,要找白毛好好问清楚,这么“严重的副作用”,那头驴怎么事先一点都没告诉他?
这天吃完晚饭的时候,小白对庄茹说:“你先坐好,碗筷不着急收拾,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正准备起身的庄茹又坐下了:“有事和我商量,是不是过年的事?下个月就要过年了。”
白少流:“不是过年,是今晚。”
庄茹:“今晚?你今晚想要我做什么?”
白少流:“能不能先别睡觉?我让你睡你再睡。”
庄茹:“当然能了,你有什么事?”
白少流:“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我想你今晚可能还会做那个恶梦。”
提到那个恶梦,庄茹身子一抖:“我也是这么想的,太可怕了!今天晚上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敢睡觉。……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我害怕那种梦是一种预感,我怕你会出事,如果你再有什么意外,我就……”
白少流打断她的话:“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恶梦,很可能是我引起的,不是你自己做的。”
庄茹面露不解之色:“你引起的?我听不明白。”
白少流:“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夜里都会打坐练功?”
庄茹:“我当然知道,看见过好几次你在床上打坐。我现在每天都早点休息,不论睡不睡半夜都尽量不发出动静,就怕打扰你。……难道,我做梦和你练的功夫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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