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无动于衷。
可眼神中,却有异样的光。
她一到达这里,这边老宅的管家得知她喜欢的插花,便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新鲜花枝和花瓶,此时摆在桌面上,花枝的品类不多,却胜在新鲜,上面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水珠。
她携着花枝,咔嚓,剪刀将一支玫瑰从中剪断。
谢英波刚推门进入,看见这一幕,有些心惊。
谢芷爱一支一支的修剪好,插入到花瓶中,叫了一个佣人进来,“送去到大小姐房间。”
她回头看谢英波,“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谢英波最近都不太好。
他总是心慌气短,还几次眼前发黑。
可拿着药去问了他的家庭医生,也说没问题,只叫他按时吃药。
可药是按时吃了,病却丝毫不见好。
昨天晚上刚到,他还因为水土不服咳嗽出了血痰。
本说去医院看看,可祭祖大事,谢芷爱说不能耽误,就只叫随行的家庭医生给看了看,开了些预防水土不服的药。
谢英波坐在椅子上,就水喝了药,“没事,等明天……祭祖完了,我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谢芷爱脸上有些关切,把手中的剪刀丢在桌面上,柔声安慰着:“是该去好好检查检查。”
她从房间走出。
院子中有一个小型池塘,上飘着荷叶,有几尾锦鲤在其中。
天气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了,鱼儿纷纷冒出来吐着泡泡。
谢芷爱扬手撒下一把鱼食,拍了拍手。
祭祖这天。
天色灰蒙蒙的。
谢殊醒的很早。
谢家老家有些像他年少生活的城镇,生活节奏慢,空气清新,没有许多钢筋水泥。
清晨的热气还没有从地表升起来,空气中还有一股凉润心脾的错觉。
昨晚下了一场雨,清晨的空气就格外清新。
在后院院中,立着一棵合欢树。
树冠茂盛,遮天蔽日。
合欢花好似是羽毛扇一样,在华盖之中点缀着,分外惹眼。
“大伯伯!”
谢雪桐离得老远就看见了谢殊。
谢殊转头,眼眸中带着笑,“怎么也起这么早?”
“睡不着,”谢雪桐耸了耸肩,“我眼皮一直跳,跳的我睡不着,就起来啦。”
她昨晚做了个噩梦,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
她刚刚去找陆可为,发现他的房间里也没人。
也不知道这么早去做什么了。
经过小院池塘,东张西望的谢雪桐忽然站住了脚步,倒抽了一口气。
谢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皱眉,抬手挡住谢雪桐的眼睛。
“别看了。”
他转身吩咐佣人,“找人来把死鱼捞一捞,找块土地埋了吧。”
仅仅一夜,小池塘的鱼就都翻了鱼肚,死了个干净。
……
祭祖是在早上九点钟开始。
流程繁琐,谢芷爱已经让人将繁冗的过程删减了大半,可等到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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