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楞了,之前真没有人这样说他,包括奶奶。
“我家里姊妹多,父母其实顾不上怎么管我,爸爸妈妈是农民,也不懂得大道理,很少问我工作的事,总觉得我已经大学毕业,每月拿着工资,什么也不愁了。我和其他人谈此类问题时,也会产生对父母的怨恨,现在我好像想通了,他们局限于见识,看待事物不可能与我们一样,细想父母的恩情,我实在是亏欠良多。这个世界上,值得我们终生爱戴的人就是父母啊,你聪明,稳重,有本事,许多地方都让我佩服,但在这个问题上,你做的不好。”
荣飞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对单珍说。
“你休息吧。”单珍看荣飞没有谈下去的打算,告辞离开了。
邢芳下班听说荣飞喝多了,过来看望,“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是吐了单珍一身,真是不好意思。”
“也是的,怎么喝那么多,伤身体的。”
“没事的话跟我出去走走吧。”
“好吧,我回去拿外套。”
俩人沿着生活区的环路走,柏树上仍挂着未消融的积雪,“邢芳,你想你父亲吗?”
“想啊,前天大姐来信,说父亲身体很好,只是念着老家和弟弟,总闹着要回来。彪子说的对象基本上成了,女方提出明年办事------”
“你爸不问你?”
“大姐问,她每次来信都问我和你的事,希望见到你。我爸年纪大了,心里只有彪子了,我历来不受重视,家里姑娘多,我又是老小------”邢芳想起大姐信上的话,笑起来,“我大姐告诉他我和你的事,我爸只是说好。”
“邢芳,有没有对父亲的怨恨?”
“怨恨?为什么?我有个愿望,将来能将父亲接来尽尽孝心。之前都是姐姐们操心了,总算上了班,找了你------”邢芳想,还没成亲,已经花了荣飞不少钱了,大姐对此是反对的,但她现在也很紧张,还不上“借”荣飞的钱。
“单珍批评我了,我这个老同学啊。”荣飞叹气,单珍与邢芳同处一室,算是很了解了。
“单珍批评你什么了?”
“她会告诉你。如果她不说,就不要问了。邢芳,我是不是心胸很狭隘?”
“没有啊,我没有觉得。”天气太冷了,邢芳用手捂住耳朵,街上偶尔走过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像他俩这样压马路的几乎没有。
荣飞把邢芳羽绒服上的帽子戴在她头上,“将来会实现你的愿望的。明年陶氏会给自己的员工盖第一栋住宅楼,我们留一套,你就可以将你爸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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