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是在县里吧,我已经安排了。”
“不去了,难得回来,就让我多陪陪家人吧。”荣飞坚定地拒绝了季县长。
季县长走后,村支书和主任也陪着县长去了。童贵山问荣飞,“这些官老爷怎么认识你啊?那个冯书记,是北新的********?”
“是的。做生意认识的,没啥。”荣飞不想炫耀。
“那咱们啥时候走?”邢芳问。
“下午走吧,看来要到北新吃顿饭了。”荣飞说。
“五姐夫,我不知道你和上面的关系这么硬。”邢彪兴奋起来,“看张万琪那个龟儿子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去年下半年邢彪就呆在家里没有外出打工,因为老父亲获得了五姐经济上的大力扶持,他便当起了“啃老族”。反正住在一起,花钱跟老父伸手便是。这回五姐提出接老父走,邢彪暗自踹踹,好在老父不走的态度相当坚决,五姐和三姐做的工作基本无效,没想到五姐夫竟然在官场上有如此大的面子,堂堂的县长大人在他面前竟有些讨好的样子,以后看张万琪那个狗东西还敢不敢欺负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邢芳再做了次努力,劝父亲跟自己走,再次被老父拒绝,“我已经八十了,不能死在外边,不走了,不走了。”邢菊猜老父的内心,或许是怕接走他之后没人管邢彪,于是说道,“爹你放心好了,即使你到北阳,小五和我给你的生活费照样,你想给谁就给谁。”这句话打动了老人,想了想道,“那等天气暖和了再说吧。”
邢芳在回来前,荣飞曾给她二万元现金,让她回来花。她没舍得全花掉,只给父亲留了3000元,给二姐邢兰也留了3000元。给村里的亲戚们拜年,根据各家的境况,每家三百五百的不等,花掉一万多元。其中给她小学时的班主任阎老师2000元,阎老师腰出了毛病,根本不能干活了,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因为是民办,也没有退休金可拿。邢芳看着可怜,便留给老师2000元,让缠绵床榻的阎老师流了泪。陪着邢芳的荣飞也感到难过,阎老师的腰伤是五六年前留下的,早已定型,怕是无法医治了。
从阎老师那寒冷的窑洞出来,邢芳叹气道,“嫁给你真好。不然想帮阎老师也没法子。”想了想,“你做生意做的那么好,能不能帮我们村富起来,或者给他们指条路,就像枣林和傅家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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