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投拿这些钱做什么?荣诚一定想知道。当然最好是利用荣飞的“先知先觉”继续在国际金融市场大展拳脚。但荣飞已打定走实业之路,并不想做索罗斯一类人物。
“荣先生是第二次来北阳。说来惭愧,上次过于匆忙,竟然没有尽地主之谊。中东局势大致如此,说句浅薄的话,我们等着数钱好了。这次各位务必赏我一个薄面,这个季节北阳太干热了,我有个不错的地方,带各位避避暑气,顺便也散散心,千万不要拒绝。”
“也好。”荣诚笑道,“客随主便吧。”
荣飞不想一开始便深谈。荣氏肯定是合作的对象,但如何合作联投却要尽可能的取得主导权。
按照荣诚在荣氏的地位和荣氏在香港的地位,荣诚一行来北阳政府方面不可能不知晓。之前荣飞也通告了程恪,但市府没有回音,所以有关接待行程全由荣飞负责。
荣飞在实业上的终极打算有二个,当然这个目标也是不断修正的,随着实力的增强,目标随之调整。一是建立由联投控股的汽车厂。然后将其壮大为具有自主民族品牌能够占据国内相当市场并可以与国际汽车巨头逐鹿全球的汽车公司。这是不能对人言的宏伟设想,这个打算既有在梦境中北京现代工作的那段经历使然,也有同样来自梦境的惨痛记忆。
汽车工业合资二十年来,我们非但没有合到具有国际市场竞争力的核心技术,还将90%的国内市场拱手相让。致使合资的汽车品牌日益去本土化和空心化。如北京与韩国现代合资生产的索纳塔,目前只有四个轮胎和一个电瓶是中国制造的,上海大众连货架、扫地用的清洁机都要从德国进口。
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每辆车在其国内只赚145美元,在中国却可以赚到2400美元。本田公司在广州生产的雅阁,售价高出在日本的六成。德国大众在中国的汽车产量只占全球产量的14%,但却获得80%的利润。
这些支撑着国际汽车大鳄发展的却是人均收入只是美国日本十分之一不到的中国普通民众的血汗工资。
二是加大对澳洲矿石的投入,联投此时进军西澳洲至少要比日系财阀付出数倍的代价,但是总比等国内的钢铁产量突破四亿五亿吨再来投资强。如果发些小财,买力拓或必和必拓的股票就可以了,根据澳大利亚的法律,通过各种关系总能买到一两亿澳元的股票,搁上七八年也能翻个十番八番。但与未来铁矿石交易的巨大利润相比,这点利润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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