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跟你讲女人内衣的事?我和你说,原来我是不担心的,觉得你这人稳重,不花心。但现在不同了,你看看这个社会,有钱有权的什么都能得到,女人也会自己贴上来。去年过年给你拜年的那个女孩,就是非常漂亮的那个,看你的眼神都怪。我一直忍着没说。如果你变心了,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带着儿子离开你。”
还是那个善良的女人啊。“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辈子就耗上你了。就算七仙女下凡,我也不会动心的。”荣飞的困意上来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电话猛然响起,将刚入眠的荣飞惊醒了。拿起话筒,是程恪的电话,“已经睡觉了?怪我,老头子的作息时间和年轻人是不一致的。对不起,你休息吧。”
“程伯伯啊,我明天向你汇报。”
“明晚在王林家见吧,我刚和他通了电话。”程恪的电话放了。
程恪的命运已经和联投联系在一起了,荣飞下一步的大动作程恪格外关注是可以理解的。这个电话却将荣飞的睡意打消了,看看墙上的石英钟,还不到十点钟。
“我睡了多长时间?”荣飞问还在看书的邢芳。
“不到半小时。对了,想起件事。我们校长要请你吃饭,他说等你出差回来后一定要请你吃饭。”
荣飞知道三中一定盯上了王爱英的慈善基金会。“估计是想从基金会捞点好处。按说三中给老婆升了官,应当是我请他的。这样吧,等我确定一下时间,我来请他好了。你们校长姓张?”
“姓马。我的事你从来不关心。”
“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你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当官的基本素质你一点没有,当个教导处主任恐怕就是受罪了,我支持你的工作有什么用?相当校长了?不是打击你,我也没有那种素质。如果不是靠我的先知先觉,我们还是过过去的苦日子啊。”
这话有点怪。邢芳觉得自己自从与荣飞相爱就没有过过苦日子,至少在经济上远远超越一般人。搞得她在学校里有富婆之称了。尽管她还是刻意低调做人,“你这话我听不懂,先知先觉?你有什么先知先觉,跟我也吹牛?”
“哈哈,是我说错了。做生意当然要靠准确的预判嘛。对了,邢彪在陶氏怎么样?他媳妇上班了?”
“没有。彪子被崔总安排到采购部管库房,工资350元,每月还有奖金。挺好的。”
“那就好。他们刚来,花钱的地方多,你注意关照一下,别让老人受委屈。我跟你说,学校也不是净土,校长也在滚滚红尘中讨生活,人家夸奖你能力强什么的千万别当真。现在北阳教育局将我当成了冤大头,总想从基金会拿更多的钱,教育局的王局长约过我几次了,总也没时间。这次干脆将王局也叫上,满足你们校长就是,只要不太过分就行。不说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