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桥矿在二桥镇东北,与邢芳的老家年里坡距离大约万华里。
没有来过煤矿,进入矿区,给荣飞的感觉就是压抑,相当的压抑。
路坏的很厉害,拍油路面基本被重车碾烂了。树木很少,空气污染极其严重。越往里走,情况越糟糕。整个颜色就是黑灰二色了,无论建筑物还是山体,或者偶尔残留的树木均是如此。
矿的办公楼是一幢灰糊糊的二层小楼,楼前是一块硬化了的平地,立着一副不知什么时候修的篮球架。矿上的领导已经接到了电话。站在楼前迎接。
视察一词很讨嫌,所以季县长说出视察的话荣飞立即制止了,“我可不是来视察。什么都不懂视察什么?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荣飞和二桥矿阎矿长握手,二桥矿属于乡镇煤矿,级别很低,严金兵看上去也不像当官的样子。
“蝶矿转给联投,职工情绪稳不稳定?。荣飞问。
阎金兵是个五十多岁的膛背小“矿上职工有二种身份,一大半是正式工,一小半是农民工。国有身份的有些担心,农民工才不管主家换了谁,只要能按时发工资就稳定阎矿长的方言味很浓,不过荣飞完全听得懂。
“你担心吗?”
阎金生当然担心。八成新老板不会再用自己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无所谓了。”
“那其他人呢?市里的决定职工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回答的是季县长
猛地,荣飞想起死去的石芳生。
“哦,工资怎么计算?井下工人走计件吗?那管理、技术人员呢?”
“井下按班产出煤算计件。井上是固定的,领一点奖金。”阎金兵有些心虚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据说他就是包下煤矿的大老板。
“一年的工资要多少?,小
老阎想了一下”“不到二十万。”
“含保险?”
“都是民工,不上保险的
“养老保险也不上?人生保险呢?”
“人生保险有。其他就没了。”
“那矿上一年除工资以外的费用要多少?”荣”川心想”资只有二十万,怎么会亏损呢。吨蝶二删几介万吨就是哟万。扣除杂七杂八,水电、管理、设备折旧,怎么也不会亏损啊。
“管理费用要问问会计老阎明白新老板问什么,“关键是卖不了煤,而且,去年的实际产量只有7万吨不到。占万是理论数。实际上出了那么多
这个老阎不是个明白人,账目看了就会清楚。荣飞想了想,“安全情况怎么样?去年发生过工亡吗?你不要瞒我,我不是政府。季县长也不是来查安全的,实话实说记忆里矿难瞒报一直是个大问题。
“你就说嘛。荣总问什么你就说嘛
“安全到是可以,没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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