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提这件事了跟谁也不许提包括你们的父母妻儿明白吗?会议结束了。老谷你写一封书面报告给我,你们班子要署名。”荣飞断然结束了会议。
“好的。”谷南阳应道。
“没事了,你们去吧。陶姐你找我有事?”等崔虎与林恩泽离去,荣飞问陶莉莉。
“你病彻底好了?医生怎么说你强行出院呢?”
“没事了总呆在医院干嘛?你找我有别的事吧?”
“嗯,张诚回来了。”
“张诚,张诚回来了?”
陶莉莉跟荣飞讲述了张诚像条野狗般的重逢。
“他住在你家里了?他跟你提了什么样的要求?你准备怎么办?”
“他凭什么住我家里?被我赶走了。大概住到哪个旅馆了吧。”陶莉莉顿了顿,“他确实提了要求,想让我跟你说说,在联投赏他碗饭吃。”
“你准备怎么办?裕慧知道她父亲以这个状态回来了吗?”
陶莉莉摇头,“没有,我没有告诉裕慧,她马上就要上考场了,不想让她分心。”
“陶姐,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拿个主意?”
“是,我心里乱的很。不怕你笑话。现在我不恨他了,真的,看他那种癞皮狗的样子,竟然有些同情。”
荣飞悄悄出了口气。不恨也就意味着没有了爱。爱人间似乎没有同情一说。
“裕慧和裕聪都不是孩子了,他们懂事了,不用瞒他们。当然,现在确实不要告诉裕慧。陶姐,我最近悟出些道理,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对人威胁最大的是什么?时间。人这一辈子,屈指算起来其实没多少时间。奶奶被人说成高寿,还有什么米寿之说。换算成日子,也就三万天出头。七岁前不甚懂事,上学到毕业这段时间说起来快乐,但自由也很少。六十岁后的日子也基本是等死了,就算公司是自己的,也很难想象一直坐到那个年龄。再说了,或许我倒那个年龄时,身体又不做主了。所以,掐头去尾,剩下的也就是一万多天可以自由支配,可以办点自己想办的时间。这二万天有三分之一出于睡觉状态,即使有梦,也是荒诞怪异,做不得数。其余清醒的时间中有多少是属于自己呢?有多少能用来做自己想做的事呢?一万天不到一万是个不大的数字,一会儿就数完了。陶姐,记得我们初次相识,十几年了吧?今年是我毕业十年,已经有同学联系要搞什么十年重聚了。那时我大二,十二年了。你觉得很漫长吗?”
“不,一晃就过去了。第一次在那间小店听你讲饭店的经营的情景,就像昨天一样。说起这个,那间从服务公司租来的小店的布置,也记得清清楚楚——”陶莉莉听懂了荣飞话里的意思,“我不会让张诚回到我的生活中了。但他毕竟是裕聪的父亲,混成那个样子,孩子们知道了我不管,也不一定会赞成我的态度。荣飞,其实夫妻关系既亲密又疏远,远不如父子。恩爱夫妻,自然亲密第一,一旦解除那种契约,不成仇人,也是路人了。但父子永远是父子,血亲永远难以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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