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心思各异时,敞厅内却空荡荡的只坐了两个人,韩彦筠面容如霜,看不出什么表情,确切的说,看不出一丝欣喜。倒是李仁还跟他聊了好几句,开着玩笑,只得了韩彦筠淡淡一笑。
上头皇后坐在的宽间里,几位妃子都小声说起了话。
“这下,如果晗月不嫁去西梁,便是嫁给韩家的公子了,都是极好的事!”独孤贵妃欠身跟皇后说道,言语间十分尊重,独孤贵妃年纪不到四十,可这个皇后已经五十多了。
皇后歪着脑袋笑眯眯跟她说道:“你错了,郁妃呀是想把她晗丫头嫁给韩彦筠呢!”
当今皇后也并非是皇帝原配,皇帝最先的妻子乃是吉贞公主的母亲,先皇后只生下了吉贞公主便早逝,皇帝续娶了现在的皇后。
独孤贵妃闻言立马虚打了下自己的嘴:“瞧臣妾,都忘了这事了!”说着递上一个果子给皇后:“您尝尝,臣妾吃着挺好吃。”
皇后接了过来送入口中,嚼了几下连连点头。
外头最后一轮比试已经开始了。
众人只见萧云鹤的书童在坐屏上又挂出了一幅画。
萧云鹤走了下来,指着那幅画跟韩彦筠和李仁说道:“这是西晋倪宽先生的画作,敢问两位,可知道此人?”
韩彦筠起身拱手答道:“倪宽先生擅长山水画,他用笔强健有力,画风浑厚端庄,气势壮阔,有雄奇险峻之感,是位山水画的顶级大师。”
“不错,”李仁也跟着站了起来,笑着道:“听闻倪宽先生性疏野,嗜酒好道,是位隐逸人物,每作一幅画不留名。世人皆难判断其真迹!”
萧云鹤抚了抚胡须,笑眯眯道:“两位贤侄说的不错,可也不尽然,”萧云鹤指着那画道:“这幅画叫《溪山行旅图》,是倪宽先生的真迹无疑,其实倪宽先生并非不留名,而是他每作一幅画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极为隐秘的位置,很少有人能找得到,而这幅画的落款,我父亲寻了三天三夜….”
萧云鹤笑得意味深长,“所以今日就请二位来找这落款,谁找到了我把这幅画送给谁!”
“哇……”雅间内响起一片唏嘘声。
萧太傅都找了三天三夜,难不成指望韩彦筠和李仁在这短短时间内就能找出来?
李仁眼巴巴地问道:“先生,要是我二人谁都找不出来,难道要在这过夜吗?”
他话音一落,众人均笑出了声。
萧云鹤摇摇头道:“这是机遇,要是开始找到了方向,很快就能找到。我听我父亲说,我家那小七侄儿,只费了一刻钟便找到了!”
“啊?”不少人朝萧七公子的雅间看去,而萧家雅间内,众人无不惊悚地望着萧翎,
苏玉衡忍不住第一个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安允贤还傻傻地说:“萧七公子,那落款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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