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里头一个穿着粉红色粗布衫的丫头发现墙头骑着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随着这一声尖叫响起,藏在竹林里的鸟儿瞬间扑哧扑哧翅膀尖叫着哗啦啦飞开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贯沉着冷静的靳小天没被吓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如花也跟着尖叫一声,吓得双腿发软往围墙里头栽去,哪只还没跨过来的左腿把墙头上的靳小天一带,靳小天以更快的速度栽了下去!
哎哟喂!
靳小天摔了个嘴啃泥,这还算好的,偏偏下一瞬,如花胸前那两只羞颤颤的肥兔子砸在了靳小天背上!
这不能忍!
欺负她还是小包子不是?她最痛恨别人在她面前显摆她没有的东西。
“似玉,你个鬼丫头,没长眼嘛,没看清楚是你姑奶奶我吗?”靳小天狠狠剜了那个尖叫的丫头一眼。
这个丫头人如其名,长得十分漂亮,叫似玉,似玉和如花是靳小天身边的两个丫头,似玉主内,收拾靳小天的闺房,性子柔善恬静,因为长得水灵灵的,很漂亮,所以靳小天勉为其难天天让她穿粗布衫,省得自己哥哥和爹爹不小心在人群中多看她两眼,惹得娘吃醋。
如花则主外,负责跟靳小天在外面壮胆,她虽然叫如花,可长得一点都不如花,粗眉大眼,不甚好看,个子高挑,比一旁的姑娘都结实很多,唯独扎眼的就是那对肥兔子,靳从善知道自己女儿爱闯祸,早几年就找来这个么帮手保护自己女儿。
可以说,靳从善一直在低调地护短。
把小姐当了人肉垫子,如花吓得胸前波澜越发壮阔,在靳小天背上揉了好一会才爬起来,气得靳小天扭头瞪了她一眼。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如花起身跟奔过来的似玉一道把靳小天扶了起来。
如花连忙给靳小天去拍身上的灰尘,似玉则扶着靳小天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小姐,您别再吓奴婢了,要是夫人回来,又是一顿好骂,您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吧!”似玉哭求道,小姐一出门准没好事,至少在武都城是这样的。
靳小天不想理会这档子事,不让她出门,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抬脚往花厅里走,“我二姐呢?”
“二小姐出门去了…”似玉边说便在花厅的八仙桌上端来一杯茶递给靳小天。
靳小天刚喝了半口,便见花厅前青石道上急急忙忙窜来一道人影。
“三小姐,三小姐,大事不好了,二小姐在外面跟人吵架了!”一个穿着青色布衫的车夫打扮得仆从灰头土脸地喊道,
她二姐跟人吵架?还是在外面?
没搞错吧?
她与两个丫头嘴巴张的可以塞下鸭蛋。
她二姐靳小芸那是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看着跟一股风要刮倒似的,再温婉不过的人物了,平日都没听她大声说过话,这会居然跟人吵架?
“走,快带我去!”靳小天惊愕了一会,丢下茶杯,毫不犹疑往外走。
一定是出了事!
她今日穿着一身湛蓝色长袍,青玉而冠,玉树临风,俨然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她一边吩咐似玉看家,一边带着如花和那个仆从就出侧门寻她二姐去了。
路上一问,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她二姐靳小芸今日出门逛街买绢花,结果在一个岔路口发现她的未婚夫,阳武侯府世子李长青当街跟一个姑娘打情骂俏。
靳小芸柔善归柔善,可好歹出身武将之家,并不懦弱,鼓起勇气就过去理论,结果那个姑娘高贵冷艳地把靳小芸说了一通,指责她才貌不佳,家室不显,还妄想成为世子夫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个李长青呢,没反驳半句,还追着那个姑娘跑了。靳小芸脸皮薄,气得哭晕过去。
当年李长青他爹李含贵在汉中折冲府当果毅都尉,十四年前李含贵跟着宣王出征西戎,西戎大军压在宣王一侧,宣王中军全军覆没,倒是李含贵的小小劲旅逮着了机会,打了一场小胜仗。
他有了军功封了爵位,从此有些骄矜,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几年后,她爹在武都崭露头角时,李含贵一次外出差点被人杀了,是靳从善无意中救下了他,李含贵为了报恩,约为儿女亲家,这才给靳小芸和李长青定了婚事。
那个时候靳从善在武都郡为人豪爽,颇有名望,靳家与李家还能相配,后来李含贵调入京城步步高升,被封了侯,李含贵倒是还提拔着靳从善,可他儿子李长青在京城名贵圈中浸润久了,开了眼界,哪里还看得上靳小芸?
靳家来到京城后,曾登门拜访过李家,可李家压根不提婚约的事,为此她娘还着了急。
而刚刚那个李长青竟然敢这么羞辱她姐姐,真是个人渣!
靳小天气得汗毛蹭蹭竖了起来,脚底生风般往事出地点赶,她要立刻立,马上马,去废了那个混蛋李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