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解释道,“咳,是这么回事。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歹是位亲王,无论什么身份的女子,在你面前都不会披头散发的失礼吧?”
君北誉明白过来——原来,她并不知道女子披散着头发,意味什么。
想到她的身世,君北誉马上了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朝虽未有硬性规定,女子不可在男子面前披散头发,但……正常来说,女子只有在夫君面前,才披散头发。”
心里想着:她在别院长大,母亲去的也早,想来没人给她讲。
慕容朱雀一愣,“啊?还有这一说?这……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发髻。”
她的常识都来自原主的记忆,以及朱流连的普及。
但无论是记忆还是普及,都没提过头发怎样。
“我让榴莲来给我盘发?”
君北誉想到刚刚女子哭丧着小脸,喊头发勒得疼,也是心疼,“不用,现在天色已晚,而且你看他们,都回避目光了。”
说着,伸手一指身边的侍卫们。
慕容朱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所有侍卫都侧着身子,不去看她。
“他们虽然没看,但我这么披着头发是不是不好啊?以后我好歹是要嫁给你的,我这样算不算给你戴绿帽子?”
“!”
君北誉本就狂跳的心,差点一下子爆炸。
他急忙侧过脸,用手捂着口鼻,掩饰毫无规律的喘息——这姑娘,说这么诱人话题之前,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他毫无准备,险些当场兴奋死。
慕容朱雀疑惑,“你怎么了?”
“咳咳……咳咳……没什么。”君北誉急忙咳了两声,以作掩饰。
慕容朱雀吓一跳,“你着凉了?都怪我,你还是病人,我怎么能让你吹晚风?”
“不是!真不是!”君北誉急忙放下手,焦急解释,“我穿得很多!而且是夏日,本就不冷。”
慕容朱雀一脸狐疑。
君北誉举起手,“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说完,他就愣住,手也是僵在半空中。
他这也……太轻佻了吧?
虽然他身上都被女子摸了个遍,但那是诊病,只要非治疗状态,两人一直保持着礼貌距离。
怎么办?她会不会认为他冒犯她?
得快些解释!
“我……”
睿王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女子拉住。
女子的手温很舒服,温暖中透着一丝凉意,就好像上好锦缎一般,温中带凉,凉中有温。
慕容朱雀,“应该没什么事,手比我还热乎呢。”
说着,便放了开。
君北誉幽幽叹了口气,看向宁静的夜空——早知道穿少一些就好了,如果他手是冷的,搞不好她能帮他继续暖暖手。
慕容朱雀不解,“你叹什么气?”
“啊?没有!”君北誉急忙收回思绪,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其实,你用不着一直梳妇人发髻。虽然按照规矩,成亲后的女子要把所有头发盘成发髻,但通常,一般只有生了孩子、做了母亲的女子才盘发,你虽成亲,却未生育,可以继续梳未婚女子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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