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将画作重新折好,静静放回信封,再把信封放入空间里。
她没说话,而是再看向天空,陷入沉思。
要劝吗?
良心告诉她,人家睿王有那梦魇的毛病,就别让他胡思乱想了,应该劝他安心喝药、平静生活。
而私心又告诉她,都是成年人,既然合作就要各司其职。她为他治伤,他帮她回忆信息。
交易确实如此,但……他为她做的太多了!
不顾自身安危,陪她跑到前线。
把心腹和最好的暗卫派到她身旁,更别提对她有求必应、无微不至。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她。
问题是,她问过睿王这个问题,睿王否定;试探过,睿王都表现得保持距离,所以让她很纠结。
“我……”说出一个“我”字,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云池问,“什么?您想说什么?”
慕容朱雀收回视线,“回头我给他写一封信,明天你派人送回去。”
李云池惊喜,“您愿意劝王爷了?”
慕容朱雀垂下眼,抿了抿唇,“不全。”
“?”
“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完,不等李云池反应,便快步离开。
“????”李云池只能快步跟了过去,却是一头雾水——不全是什么意思?难道慕容姑娘说的是“不劝”?但不是说要写信?写信却不劝?还是不全劝?
慕容朱雀没再说一句话,而是回了处置室。
回来时。
却见房间安静。
沈世子被拘束服绑着,平躺在床上,眼睛上蒙着黑布,其中一条手臂上的衣物被撕开,上面插着输液针。
透明袋子里,药物还有一小半。
慕容朱雀进来后,便一屁股坐在摇椅上,赌气地摇着。
朱流连急忙过了去,小声道,“小姐您怎么了?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您快说,奴婢担心!”
“没有,就是良心被鞭笞了下。”慕容朱雀从空间里抓了一把瓜子,但发现没闲心嗑,又丢了回去。
“良心被鞭笞?”朱流连不解。
“你别问了,让我静一静。”
“……是,小姐。”
另一边,黑布之下,沈子炎皱眉——她碰见难题?
她也能碰见困难?
在他想象里,这女人邪门得很,明明身处弱势却诡异嚣张,而且无论碰见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好像全天下,就没有能难得倒她的。
他从前接触的女子,或温婉或柔弱,让他怜惜。
他却从未想过怜惜她,甚至忘了,她也是名弱女子。
回忆起自己堂堂男子汉却带头刁难一名女子,他既后悔又羞愧。
他……真不是人!
半个时辰后。
输液结束,沈世子也在愧疚中不知不觉睡了去——失血过多的人,更容易疲倦瞌睡。
慕容朱雀为其量了体温,又做了一次检查,便拆了拘束衣,安排一名暗卫进来看护,她则是带着朱流连回房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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