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诚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浓郁,犹如一根两端被牵扯住的钢丝, 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虚弱期的暴动好似已经寻找到了这个男人无懈可击中的弱点, 像狂欢般从细缝钻入瓦解他自以为坚固的堡垒。
洛诚明白那怒火才是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哪怕他没有立场。
那一丝好感, 经过时间的发酵, 似乎已经开始侵入内心了。
他感觉到身体某处叫嚣着的渴望,那是百年来积累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求, 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一部分, 那暴.动正结合血族占有的天性, 诱惑着他着掌控眼前柔弱的女人。
而这样的天性令洛诚面色越来越阴沉, 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 那根绷紧的弦再一次蹦住了。
缓缓将无知无觉的女人缓缓松开,放到沙发上, 他的呼吸有些重。
他不该,这么做。
一群血族被赶下来等待在小区楼下, 互相轻声聊着, 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看向上方的某个房间, 承受不住那压制, 不由自主地对着那方向跪了下来, 还有的幼年血族五官溢出了鲜血。
洛叔是失控了吗?
灯光无法渲到的黑暗中,看不清洛诚的神情,他沉思着。
过了一会儿了, 他走到卧室里,将床上的被子抱了出来,盖在女人身上。
全身陷在沙发另一头,双手缓缓捂住了脸,将所有表情隐匿其中。
毫无疑问,若是之前的猜测成立,他和沈桃的隔阂将更无法弥补,而他并不喜将错误扩大化,他更擅长转危为安,扭转局势。
沈桃若是知道自己是那天的人,不是晏因,以沈桃的性格,就会回到三年前一开始那般,将他当做洪水猛兽,她不但不会有丝毫高兴,还会躲他,排斥他。
就像他一开始厌恶那个设计了自己的女人一样。
他复杂地望着暖黄灯光下显得柔和的女人。
一个八成可能性的猜测,一个晚辈的契人,一个可能性很大是自己血脉的孩子,一个对自己从未有过其他想法的女人……
两种现实穿插交替,互相冲突。
他明白,越界了。
哪怕现在想退回界限内,那已经失控的**如何收回?
望着沈桃的脸,以及那被自己滋润过的唇,目光压抑又深沉。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诚才让下方已经快等了大半夜的血族们上来,用所有的修复血石先给沈希辰治疗修复,以免留下暗疾。
一群人路过客厅的时候,自然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看着她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心有余悸,均是不敢多想,埋头做事。
第二天早上,天际微亮,沈桃有了些意识,只觉得自己身体有些沉重,嘴唇有些酸酸麻麻的,精神格外疲惫。
她首先闻到了一丝粥香,家里怎么会有食物的香味,慢慢撕开了沉重的眼皮,就看到正站在窗边的男人,他的背似乎永远都是挺直的,一举一动也似乎在规定好的范围内,礼仪周到又优雅自然,他听到响动,缓缓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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