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察觉自己得意忘形了。

“先生。”

晚上回到家，刘启连忙向张良道歉——他这些日子，都是张良的照顾，才没有出现意外。

“冷静下来了？”

张良问了几句，毕竟是少年心态，他也没有过多的责备。

然而这件事却引起了孙悟空的注意——牛魔王和汉朝太子，两个都不是一般人。

他叫来了张良。

张良带着刘启见到他，刘启满心忧虑，以为孙悟空要驱逐自己。

孙悟空却是什么都没说，带着刘启在花果山走了起来。

刘启第一次踏足花果山本土。

这里的风景和五座小岛截然不同，小妖们快乐的嬉戏着，偶尔也能看见一些妖精在识字学习。

“你见过他们识字。”孙悟空看着那些识字的妖精，询问刘启：“那本书如何？”

刘启沉默半天，最后说道：“好。”

孙悟空接着问道：“你不想把它带回长安？”

刘启摇了摇头：“带回去也没人可用。”

“那可不一定。”

孙悟空摇头。

不久前道术和技术的争执过后，他让妖怪们研究一些普世性的道术，最近已经有了一些成果出来。

以这本识字教材为例，妖怪们希望把它改造得更具普世性，不用法力也能使用。

也许过不了几年，它就会成功。

“你不觉得很值得期待吗？”

孙悟空说道：“一直这样研究下去，说不定有一天，道术将会改变整个世界的生产力。”

刘启有些听不懂。

孙悟空也没有强行解释。

“你的父王在花果山待了两天。”他这么跟刘启说道：“但他对花果山的了解要超过你。”

也许是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刘启并没有展现出他父亲的那种领悟能力。

“我允许你在花果山住三年。”

孙悟空说道：“三年之后，你必须离开这里。”

刘启大为后悔，果然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得罪了猴王。

“我可以向那牛妖道歉。”他说道。

“不用。”孙悟空摇头，好笑的说道：“我并不是因为他而怪罪于你，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刘启连忙追问。

孙悟空想了想，那牛魔王也呆不久了，也就把牛魔王的身份告诉了他。

刘启吓了一跳，牛魔王是四大部洲最厉害的妖圣之一，还曾和真武大帝战斗过，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他不是死了吗？”

刘启心里紧张：“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和你一样。”孙悟空说道：“他是来学习的。”

孙悟空看着刘启，发现他表情慌乱，却还是没有自己想要告诉他的东西。

“你不用担心牛魔王。”

孙悟空叹息一声，说道：“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他接着询问刘启：“牛魔王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来这里学习？”

“因为妖国灭亡了。”

刘启回答，突然知道孙悟空要提醒自己什么了。

牛魔王只是一个妖怪，一个妖怪尚且能知耻后勇，安心的学习，自己作为一个人族王子，怎么可以输给他？

“谢谢猴王提醒。”

刘启醒悟过来，连忙向孙悟空道谢。

“我在这三年里，一定认真学习治理之道。”

孙悟空点头，然后又接着摇头。

他想说的其实就是一句话。

——没文化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