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果然不再纠结大夫的事:“若说新鲜事,还真有一件,您可还记得昨夜与傅大人一同喝酒的华二少爷?”
“记得,他怎么了?”冯乐真问。
阿叶:“他昨夜喝完酒去游湖,淹死了!一同淹死的还有四个同伴,幸好傅大人提前回来了,不然也是凶多吉少。”
她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后怕,相反冯乐真却是淡定,毕竟这件事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
一同喝酒的有六个人,除了傅知弦全都淹死了,傅知弦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犯,不出她所料的话,他今日一从宫里出来,便会被带去了大理寺问话。
“殿下,殿下?”阿叶见她又走神,一时间有些好奇,“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让傅知弦背上杀害五人的罪名。”冯乐真回答。
阿叶倒抽一口冷气。
“开玩笑的。”冯乐真斜了她一眼。上辈子大理寺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彻查了这案子,虽然离奇凑巧,但的确是个意外,与傅知弦无关。
阿叶默默咽了下口水,正想说您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余光突然瞥见秦婉的身影,吓得赶紧藏好玫瑰酥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守在冯乐真身侧。
冯乐真被她迅速的动作逗笑,刚要调侃两句,便对上了秦婉不认同的目光。
她轻咳一声,也默默站了起来。
“殿下是长公主,怎能如乡野村夫一般坐在地上。”秦婉还是严肃道。
冯乐真很是无辜:“冯家老祖在当上皇帝前,的确是乡野村夫。”
“殿下……”
“如何了?”冯乐真怕她说教,赶紧打断。
秦婉顿了顿,让阿叶退下后才低声道:“御书房内只留了李公公一人侍候,我们的人进不去。”
皇帝生性多疑,即便见自己母家的人,也不会遣退侍卫,如今见傅知弦却只留了李同一人,可见对他的信任有多深。
这种信任绝非一朝一夕便可以有的,也就是说,傅知弦的背叛,比她推测的时间还要早。
得了这么大的消息,冯乐真却没什么反应:“派人盯着傅知弦和傅家,他们何时进宫、进宫多久,都要事无巨细地报上来,还有,看看先帝在时随侍的老人还有多少,挑几个靠谱的过来,本宫有话要问。”
“是。”秦婉颔首。
如前世一样,傅知弦一出宫便被大理寺带走了,再出来已经是两天后。
傍晚时分,长公主府的马车便停在了大理寺门外。
“殿下嘴上说着不接傅大人,真到了这日,倒是比谁都勤快。”阿叶打趣。
冯乐真勾唇:“谁让本宫口是心非呢。”
“殿下,傅大人出来了。”阿叶忙道。
车帘被拉开,冯乐真抬头看去,恰好与身着官服的傅知弦对视。
大乾朝服分为红蓝两种,他这样的文职着红袍,圆领红衣绣了金线,服帖地穿在身上,愈发衬得面如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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