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倒,我只买了一包。这卖药的掌柜小气的很,唯恐多给我一些,就那么一小包的三步倒都要秤给仔细称称。官爷如此威风,不如让这卖药的掌柜去把他的秤拿来,咱们当面称一称我身上的这包三步倒,看看是多了还是少了。”
“绳索和刀子,对,还有这绳索和刀子。绳索就放在客栈中我睡的木板床旁边,师傅给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现在也还是什么样的。多问一句官爷,那死者王小姐可曾被绳索捆绑过,若是有,可请官爷让仵作去验看一番,看看王小姐身上的绳索印记与我定的那条可是一模一样的?若是王小姐身上没有留下绳索印记,那我购买绳索跟官爷口中所谓的证据又有什么关系?刀子我的确有,也的确见过血,且锋利的很,但我购买刀子只是为了做烤肉,那些鸡鸭鱼都是当着客栈老板跟小伙计的面宰杀的。我一贯主张食材新鲜,尤其是这些肉类,所以都是现吃现杀,官爷随便去问,随便去查。
除了这几样,官爷可还能拿出更靠谱的证据来?”
“这——”
两名捕快面面相觑,竟无话可答。就在现场陷入焦灼之时,另外一名捕快急匆匆的跑来。
“大刘,大杨,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不好了,又死人了,且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又死人了?这回死的是谁?难不成又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这回死的还是王家的,只不过不是小姐,而是丫鬟。”那捕快抹了把脸继续说:“这丫鬟跟前几个遇害的姑娘一样,都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却被人吸干了血液而死。”
“跟前几个遇害的姑娘一样,嗯?且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既没有一处伤口,那方才官爷紧盯着我定制的刀是为何?还有刚刚呕吐的那位大叔,你又是在瞎吐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烤的那些肉都是从那些死了的姑娘身上割下来的?啧啧,咱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恶魔?”
“原来他吐是因为这个?天呐,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想?难不成,他平日里都是割了人的肉来吃的?”
“我也觉得这小姑娘不像凶手。这凶手,多是长得凶神恶煞的,可你们看看,这小姑娘面容清秀可人,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
“对嘛对嘛,这夜行衣跟寻常人穿的衣裳能一样吗?这成衣铺的老板娘也真是的,莫名其妙就站出来乱指认。如此这般,以后谁还敢去她的铺子里买衣裳。说不准,下一个被指认成凶手的就是咱们了。太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方才还在私下讨论者邢如意就是凶手的那批人顷刻间掉转了风向,将吐沫星子都朝着刚刚指认她的那三个人身上喷去。
邢如意摇摇头,走到三名捕快面前问了句:“三位官爷,我的嫌疑可洗清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要问,我可就走了。”
“今日,姑娘可以离开,但这几日还请姑娘留在镇子上。”
“为何?”
“因为县老爷刚刚下了令,要严查外来人口。姑娘不是本镇的,自然也在严查之列,还请姑娘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