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肇事司机的父亲患有风湿病,很严重的那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劳动能力。全家人都靠着他的母亲生活。用一个词来说,就是拮据,日子过得很拮据。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除非是天降横财,否则不可能一下子赚二十万那么多。他们家没买彩票,更没有能发意外之财的生意买卖。所以,他这二十万,极有可能就是刘春梅从银行里娶出来的那二十万。”
“猜测和推理都不能作为证据。”
“证据有啊,经过咱们不懈的努力,在充分的证据面前,这个混小子终于交代了。他说了,是刘春梅给他的钱,让他在那个时间开车去撞那辆车的,但在撞之前,他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谁。他说自己只是想要钱,至于车里坐的是谁,无所谓。”丁当叹了口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对常泰道:“头儿,你知道这混小子要这二十万做什么吗?”
“做什么?”
“娶媳妇儿。”丁当摇摇头:“他说了,他们家条件不好,他小时候又叛逆不听话,以至于长大后一事无成。父亲不能干活,母亲一个人光是养家就够呛,根本拿不出给他娶媳妇的彩礼。可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就他这样的,谁家父母敢把姑娘嫁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嘛。”
“有些父母哪怕明知前面是个火坑,照样会把女儿丢进去。因为那二十万。”常泰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住院部门前围观的那些记者:“丁当,你做过梦吗?”
“明星梦吗?”丁当摇摇头:“没有,我打小就对做明星没什么兴趣。我记得,我最初的理想是做科学家,能研究太空飞船的那一种。后来发现这个梦想有点儿太不切实际,不是我能实现的,就改行做警花了。”
“我不是指的那些,而是说一些梦,很杂乱的,但会让你觉得似曾相识的。”
“有啊!”丁当想了一下说:“在我高中毕业之前我从未去过云南,但毕业第一次旅行站在洱海边儿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地方我好像去过,就连海边儿的某些景物都觉得熟悉。我朋友还开玩笑说,没准儿我上辈子就是一个在洱海边儿开客栈的老板娘。对了头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场景也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的细节不同,场景也不同,但里头都会出现一个共同的地方和一个共同的女人。”
“这么玄幻啊,赶紧说来听听,我也好帮着头儿你分析分析。”
“我曾梦见自己乘舟泛于湖面上,平湖若镜,微光粼粼,可奇怪的是,四周都是漆黑的,但在一片漆黑中,又浮着许多红色的灯笼。那些灯笼,都是长圆形的,灯笼上没有字,忽高忽低,就那么一直悬浮着。小舟穿过桥洞,到了岸边,岸上走着一些没有脸的人。停舟靠岸,我看见了一间铺子,铺子上写着‘如意胭脂铺’五个字。我正想上前,那铺子们忽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再冲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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