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雾话落,沈沉生迅速从她身上起来,眼里那点**顷刻无影,闷声不吭径自开了房间门出去。
没几分钟,辛雾就听见客厅那扇门关闭的声音。
“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她一激灵,错愕地望着天花板。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她那句话还是咬他脖子的行为惹到了沈沉生,总而言之,这一次他和以往一样没睡她。
她在沈沉生那,这下连排遣寂寞的号都没排上。
……
第二天辛雾照常去中富上班忙碌到接近下午一点。
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准备去公司食堂,医院护工给她打来电话。
护工的语气不是很好,怒气冲冲的。
“辛小姐,你是不是要辞退我?我们也是签了正规劳务合同的,就算照顾你母亲不足一个月,但工资你得给足我。”
辛雾一愣,小声着让护工等一会,她挂了电话走去人少的洗手间。
这个点,大家要么还在外边吃午饭要么就去午睡了,没人往这跑。
她重新拨回,“张阿姨,您继续照顾我母亲,工资我会一分不少打给您。”
护工嘟囔:“不是我不想照顾啊,辛小姐,你母亲在医院散播造谣我偷工懒做,我在京医大附属三院都干了多少年了,头一次遇到你母亲这种病人,你赶紧把工资给我转了,我干完今天。”
辛雾还想再说几句,那边已经挂断。
她正准备打个电话给自己母亲辛芝萍询问怎么回事,嘈杂的聊天声顺着高跟鞋啪嗒的脚步声传到她耳边。
辛雾没听到来的两个女人推开洗手间隔门的声音,猜想大概是进来补妆的。
“楼上都传开了,沈二公子的未婚妻宋简棠上午来了总裁室找沈总,听总经办的曼迪说,走的时候衣服凌乱不堪,啧啧。”
“啊,这豪门两兄弟的关系忒混乱了,沈总连自己弟妹也搞啊!”
“那你可误会了,指不定是宋简棠自讨苦吃,沈总心里是有白月光的。”
“你怎么知道?”
那人狡猾笑了笑,“我在中富从未婚干到生子,你说我知不知道。”
辛雾闻言呼吸一紧,沈沉生的白月光会是谁?
然而还没听到好奇的答案,又有人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刚刚谈论的两个人瞬间闭了嘴,匆匆出去了。
无论在哪个公司,明面上谈论老板的八卦总归是大忌。
辛雾推开隔门出去洗手,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自己顶头女上司部门主管,难怪那两个人会立马闭嘴。
她颔首后擦肩而过,没察觉到女上司脸上耐人寻味的表情。
……
傍晚临下班,辛雾收到女上司的微信:【今晚你不用加班了,早点回去过周末,我有私人饭局】。
看似挺好心的,末了,又补发了一句:【你能进中富,是在嘉园那搭的线吧,我有一次陪沈总应酬看到你在那弹琵琶了】。
辛雾都能想象女上司阴阳怪气的说出这句话,顿了顿,只回了客气的一句话:【谢谢薛主管,祝您周末愉快!】。
她进中富的确是沈沉生帮的忙,但男人才不会挑明,流程是沈沉生的范特助直接下达给人事那边的指令。
她只有三个月的实习期,不合格照样走人。
须臾后,辛雾拿了包从电梯出来走出大厦。
她发微信问了辛芝萍护工那是怎么回事,可一下午都没收到回复,电话这会儿也没打通。
中富集团的总部大厦在京市的CBD,左拐弯走去不足百米就有一个二号线地铁口,辛雾往常下了班都走那条路。
可她着急去医院看辛芝萍,翻了翻手机里的打车软件,刚好有一张优惠劵能打半价。
辛雾点了呼叫。
约莫等了有一分钟,一辆劳斯莱斯黑色库里南端端正正的停在大厦门口,刚好停在辛雾的面前两三米处。
副驾驶下来一位西装男,瞥了一眼她,走了两步到后车门的位置恭敬的弯腰开车门,走下一个男人。
从辛雾的角度看过去,男人面容清俊温润,霁月光风的好皮相,可举手间气场极强,十分有距离感。
和她差点打了照面。
她透过男人戴着的那副银边镜片,望进去一双沉郁,孤冷,幽邃得如深潭的眼睛。
是沈沉生。
范特助走在他后侧跟着。
路过的时候一阵余风在空气里,弥漫淡淡的须后水和檀香木的味道。
沈沉生波澜不惊,视若无睹的越过辛雾,旋即进了专用电梯消失在她的视角。
人前,沈沉生当然装作不认识她。
在嘉园这样的私人会所出现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看到沈沉生和她独处也不会说闲话。
这会儿在公共场所还是自家公司楼下,闲言碎语的肯定避讳。
辛雾心底涌起的那丝紧张也消弭了大半,她想起昨晚男人莫名其妙就走了,挺奇怪的。
纳闷是她没撩起男人的**吗?
但又不好琢磨是不是她踩到了他什么雷点,她可不甘心就这么断了。
毕竟沈萧安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只能拼尽全力牢牢抓住沈沉生这棵稻草。
否则以后想查下去一些事,可就难如登天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打车的司机发来的消息,提示她一分钟后车辆到达,让她准时在定位点上车,然后退出页面,返回到微信。
给男人发了一句暧昧的话:【沈总,您的内裤落我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