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聿嘴角抽了下,“重逢就意味着之前分开过,又不是什么好事!”
梁桢:“……”
行吧,梁桢不得不承认,这位少爷的思维方式确实与常人不同,她得学着慢慢去适应。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已经过来了!”
钟聿牵住梁桢的手,一本真经说:“要不我们回头再走回去?”
梁桢:“为什么?”
钟聿:“从头再来啊,刚才那遍不算!”
有时候人的思想也很奇怪,就比如梁桢这种,一边“诟病”钟聿幼稚,可一边又总是纵容着陪他去做幼稚的事。
算算也都是当爹当妈的人了,却为了一个传说典故,他们牵着手在桥上走了个来回,一座桥过了一个多小时,眼看都快五点了,钟聿带梁桢在附近找了个餐厅吃晚饭,吃完已经过五点。
梁桢六点的高铁,好在不用等车,司机已经在停车场候了大半天,但西湖周边堵得很,五点多又是晚高峰时间,足足堵了二十分钟才开出景区。
出了景区路况就通畅了,司机一路狂飙,总算在离检票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抵达了高铁站。
梁桢匆匆跟钟聿打了声招呼,拿了包就下车了,一路狂奔穿过广场进了候车室,屏幕上显示往泞州去的那班高铁已经开始检票,梁桢顾不上喘口气,赶紧跑过去,还好闸口没关,又是一路狂奔,最后坐到座位上的梁桢已经气喘吁吁,靠那喘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
列车已经启动,窗外景物开始往后移动,速度由慢到快。
包里手机震了震,钟聿的微信。
他问:“上车了吗?”
梁桢把包放膝盖上,回复:“上了。”
之后那边就没声音了,猜测应该已经去忙工作,她也就没多问,列车早就加速起来,车厢里原本还在走动的乘客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定,之前的喧闹渐渐停息。
梁桢昨晚几乎半宿没睡,下午又在西湖逛了半天,有点累,于是抱着包靠椅子上想养下神,可是没想到很快睡意就上来了,竟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梁桢是靠窗的位置,旁边坐了一中年男人,男人体格宽胖,坐那的时候手肘搁在中间扶手上,无形中又占了点梁桢那边的位置,为了避免跟他有肢体接触,梁桢一直下意识把身子往窗边靠,又感觉到旁边椅子震动,应该是那人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做下去的动静还有些大,梁桢眉梢皱了下,但始终没睁开眼睛。
她睡得半梦半醒的,懒得去看别人,可渐渐发现不对劲,那人手肘霸占两个座椅扶手也就算了,腿居然也大咧咧岔开并贴了过来,起初梁桢有意识地往旁边让,可是让过来一寸,他就往这边再靠一寸,梁桢到最后几乎已经被那人逼到了身子都快贴车窗上,终于忍无可忍。
“麻烦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别……”她拉着一张脸转过来想怒怼,可待下一秒看清眼前的人,只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口,心跳甚至漏了一拍。
眼前男人享受她错愕表情的同时,唇角不自觉向上扬,“别什么?”
梁桢此时整个人都被惊愕充斥,像是定住了似的,面无表情,身体僵硬,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把理智拉回来,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聿大咧咧坐那,抱胸一笑:“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