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先走了。”她敷衍跟在座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到屏风旁边的时候又停下来,“噢对了,帐我刚才已经结完了,辛苦各位最近加班赶方案,所以这顿算我请。”
梁桢在一桌呆鄂的眼神中走出了餐厅。
夜色已浓,不过广场上的人依旧很多,对面云集的写字楼还是灯火璀璨。
这座城市是越夜越美丽。
梁桢从包里掏出水杯喝了两口水,她开车来的,这会儿喝了酒也不能自己开回去了,想着让司机过来跑一趟也没意思,于是打电话叫了个代驾。
梁桢坐在喷泉池旁边等,包里手机开始响,她摸出来看了眼,心里没来由地更烦躁。
电话是芦家坪那边的保姆打过来的,操了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梁桢说梁国财最近一直没回家,怕他在外面出事,所以打个电话跟梁桢说一声。
梁桢心烦得要命,问:“几天了?”
保姆:“四天。”
这时间说长不短的,“镇上都找过了吗?”
“按摩店,澡堂子,棋牌室……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了。”
“手机呢,也打不通?”
“一直关机,联系不上!”
梁桢拿手揉了下眉心,梁国财“失踪”也不是第一次了,前段时间突然消失了一个星期,保姆三天一个电话,弄得梁桢差点专程回一趟芦家坪,结果没几天他一个人又回来了,问他去哪了,他说就在镇上。
后来才知道他在镇上新开的一家浴场呆了一星期。
“应该又跑哪去玩了,再等等吧,如果下周这个时候他还是没回去,你再跟我讲一声。”
梁国财向来不靠谱,梁桢也没这么多精力围着他转,保姆没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梁桢也给梁国财拨了通电话,然而那边显示还是关机。
梁桢不是担心他出事,而是担心他在外面又给自己惹事。
心里越想越烦。
这时代驾的人到了,已经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地下车库,梁桢只能拿了包离开,也往地库去。
……
钟聿当选当晚连夜飞了B市,在那边呆了一天,办完事第二天下午再赶航班回到泞州。
隔天钟氏对外正式发了公告,宣布董事会改选结束,钟盈因个人身体原因暂时退出董事局,钟聿上任。
钟氏虽是上市公司,但说到底还是家族企业,姐姐换弟弟的戏码并不怎么稀奇。
吃瓜群众也已经早就看足戏了,接受了这个设定。
公告发出当日,钟氏股价总算往上抬了一点,虽然抬得不多,但起码市场对于钟聿担任董事会主席的事还是作出了正面反应,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而当天下午钟聿从B市回到泞州,第一时间便召开紧急高层会议。
会议从四点开始,直至晚上八点结束,足足四个小时,他重新陈述并演示了能源方案,包括富强光能厂房改造,设备采购,实验室配套和人才引进,以及后期市场活动和销售渠道的拓展。
高层会议之后他单独留下了人事主管,两人进行了长达三小时的密谈。
第二天上午九点,员工刚上班,咖啡还没煮热呢,钟聿外聘的律师团全面进场,照着裁员名单开始一个个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