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贴身保镖的作用。
蒋玉伯眸光越发深冷,“所以从最早第一次股东大会的时候他就开始演戏,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蒋烨:“不,可能要更早一些。”
蒋玉伯:“更早…什么意思?”
蒋烨查出钟寿成去世后钟聿飞了趟米国,在那边呆了一星期左右,虽然不清楚那一星期中他在米国到底做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钟聿突然去米国肯定不是为了度假或者散心。
只是这些事蒋烨暂时还不想让蒋玉伯知道。
“您还记得姑父的出殡礼上他半道离开,此后消失了小半个月没露面吗?”
蒋玉伯哼了声,“记得,当时很多人还在场,他闹脾气说走就走,老爷子入土他都没在旁边,这事当时很多长辈和股东都不满。”
父亲葬礼,入土为安,公司高层和家眷都在,他却突然闹脾气撂摊子走人了。
姑且可以理解他亲人离世,一时情难自控承受不了悲痛,但他与常人不同啊,他是钟聿,是钟寿成唯一的儿子,那种场合之下即便真的痛不欲生也必须咬牙撑到头吧,可他说走一走,当时确实也导致众人对此不满,甚至觉得他冲动脆弱,难当大任。
“所以你的意思是……”蒋玉伯猛地惊觉,“你的意思是,他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
蒋烨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包括后来他在外面跟人同居,乱搞男女关系,甚至不惜在股东大会上自毁形象,其实都是伪装,其目的不过是想要给人造成一种假象,好让我们对他放松警惕!”
蒋玉伯捏住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一记。
“是我太过于掉以轻心了,以为一个小杂种成不了器!”
但也不可否认,他掉以轻心的另一个原因是过于自负和自信,窃以为钟寿成一死,蒋玉茭重病缠身已经成不了气候,钟聿这个纨绔子弟更是翻不出浪,故急于逼宫,直接曝光了钟盈的抑郁病史。
一切都操之过急了。
蒋玉伯后悔不已。
“前天我刚见过律师,你父亲的案子已经被上面立了典型,后面恐怕难有什么转圜余地…”他抓着拐杖的龙头叹气,向来都意气风发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落魄感。
蒋烨眼角以微不可察的弧度弯了弯,但转瞬即逝。
“小叔是有备而来的,包括我父亲的案子,他能把他弄进去,就没打算让他在里面待几天就出来,而且爷爷您信不信,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后面肯定还有其他动作。”蒋烨推了推眼镜框,“不管他现在知道了多少事,手里握了多少证据,短期内应该不会怎样,但不可否认,我们跟小叔的关系已经没办法再粉饰下去,他先扳倒了我父亲,下一个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您,他是有计划有策略地在一步步报复我们,先绊倒了我父亲,下一个可能就是您,也可能是我,总之他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所以爷爷,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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