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被他这些话弄得哭笑不得。
“在你的认知里,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还喜欢唐曜森?”
”难道没有吗?”
梁桢双手捧住脸狠狠揉了几下。
她都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蠢!”
“……”
算了她现在暂时没心情和力气去跟他争辩这个问题。
”这件事我们后面再谈,言归正传,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中了一枪,挨了一刀,在鬼门关口走了两遭。
现在人醒了,身体也恢复了七八成,总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钟聿站起来站到了草坪上,双手插兜用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地上有好多新冒出的草芽,也有很多即将枯死的草根。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经历着新旧更替。
“我醒过来的消息是不是还没几个人知道?”
“对,目前应该只限于南楼和医生清楚。”
”你当时为什么会特意瞒住了消息?”
梁桢愣了下,“可能是本能反应吧,觉得你身体情况不明,太多人知道可能会招来不利。”
钟聿:“那就继续遵循本能吧。”
梁桢皱了下眉,“你的意思是…继续隐瞒下去?”
钟聿点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把手里的证据理清楚,正好趁这个机会,非常合适。”
梁桢:“那需不需要告诉陆青和叶千橙?”
钟聿:“暂时还不需要。”
梁桢:“唐曜森呢?”
钟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他更不需要知道!”
梁桢无语,“他现在可是在帮你扛着公司,理论而言你们应该是同一阵线的人,你能不能先撇开私人情感理智对待?”
钟聿哼了声。
梁桢:“而且我还得再跟你说件事,唐曜森其实已经知道蒋家人有问题,蒋玉伯联合蒋玉茭换了你父亲的药。”
钟聿的眼神明显僵了僵,“他怎么会知道?”
梁桢:“钟泉临走前留了一段视频,亲口指证他是受蒋玉伯指使偷偷换了老爷子的药导致他突发疾病。”
这个消息显然令钟聿猛地一激灵,他靠到梁桢面前,”现在那段视频在哪里?”
梁桢:“在钟盈手中,蒋玉茭临终前连同其他遗产一起缩在了保险柜里,我猜测她是有料到自己走后蒋家人可能会对钟盈不利,所以给她留了一份关键时候保命的证据。”
这个推测再度令钟聿愣神,“也就是说,钟盈并没参与整件事?”
梁桢:“按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应该确实没参与,而且她拿到那段视频之后谁都没告知,只跟唐曜森透露了几句,另外好像从那之后就没再参与过公司的事,我觉得她是在有意逃避,想要置身事外不想让自己也牵连进去。”
“置身事外?”钟聿冷笑,“即便她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她姓钟,还是蒋玉茭的女儿,蒋玉茭要不是为了帮她争东西也未必会对老爷子下手,就光凭这点她也逃不了干系。”
梁桢心里不免唏嘘,是啊,当时蒋玉茭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她争这些无非也是为了钟盈考虑。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梁桢突然又岔开话题,
“什么?”
”你的案子现在已经转到市局处理。”
“有问题吗?”
看似这几天他专心养伤对周遭不闻不问,但其实早就从网上了解了自己昏迷期间所发生的事,包括凶手是谁,什么身份,为何会在案发现场暴毙。
梁桢想了想,“也可能是我多疑,但我总觉得这件案子的新负责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