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什么时候?”
丁立军:“就刚才,已经叫在那边盯着了,我也正往那边赶,你到了跟我们会和!”
梁桢挂了电话便跑到马路边上拦车,奈何工学院地处偏僻,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学生出去,梁桢也不敢叫黑车,愣是等了十来分钟才叫到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梁桢到了目的地,天水街上的一家夜总会。
“梁姐。”丁立军叫了个人在门口等,就上次一起去皮罗巷找梁国财的那个小黄毛。
“人呢?”梁桢问。
“在里面。”
“带我进去!”
天水街是泞州的灯区,桑拿发廊和夜总会汇集,但档次并不高,来这消费的好多都是民工。
所谓的夜总会也并不像市区那些来得富丽堂皇,更像是老式的歌舞厅。
小黄毛带梁桢穿过一片乱糟糟暗哄哄的舞池,直接去了二楼包厢,走廊里就听到了鬼哭狼嚎似的叫声。
“就这间!”
小黄毛推开门,包厢里灯火通明,一穿着暴露装扮俗气的女人颤兮兮地站在角落,两男的一左一右架住打着赤膊的梁国财,把人正摁在茶几上,梁国财嗷嗷叫唤,尽管并没有人对他用什么武力。
“丁哥!”小黄毛喊了声。
蹲梁国财前边的丁立军这才看到站门口的梁桢。
“来啦?”
梁桢没吱声,被摁在那不得动弹的梁国财听到动静也费劲抬头看了眼。
“死丫头我艹你妈…”最后一个脏字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丁立军抬脚一下就踩在了他腮帮上。
“给我把嘴巴放干净一点!”
梁国财嘴被踩得合不拢,吃痛地叫唤。
梁桢懒得看他如此丑陋又龌龊的样子,直接问:“钱呢,找到多少?”
“他身上就这么些。”
丁立军从兜里掏出来一沓纸币,大大小小什么金额都有。
梁桢接过去数了下,大概三千多一点。
“就剩这么多了?”
“他说就剩这么多了。”
他之前从她包里抢了两万,这才一个月左右,只剩其中的七分之一。
“哪里还藏了没有?”小黄毛过去从后面扣住梁国财的脖子。
梁国财的脸已经被挤压变形,但嘴巴还是硬,“衣服你们…你们都搜过了了,有没有……你们不比我…清楚?”
气得小黄毛捞起桌上的啤酒瓶,冲着茶几边角“哐当”一声,握住瓶口就对准梁国财的眼睛。
“剩下的钱到底藏哪儿了?不说我戳瞎你眼睛!”
“啊!打人啦,杀人啦!”原本站角落的女人见这架势,也不知道是胆太肥还是吓傻了,突然开始鬼嚷嚷。
梁桢叹口气回头,朝她瞪了眼,“闭嘴行不行?”
女人猛地收住气。
梁桢这才走过去,夺了小黄毛手里握的啤酒瓶。
“干嘛呢,你以为你是黑社会?”
她把瓶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过去看向丁立军。
“应该就只剩这些了,你逼死他也没有用。”
丁立军舔着牙槽,把脚放了下来,失去支撑力的梁国财一下滚到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爬半天也没爬得起来。
梁桢过去捡了沙发上的衣服,衬衣,西裤,居然还有领带。
她一咕噜揉成团扔到梁国财皮包骨一样的身上。
“穿好,滚出来,我有话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