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锦书抬头看看则宁,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握住她的掌心是温热的,就算在冰冷的空气中也不觉得寒冷。看着牵着自己的手的夫君,他侧颜棱角分明,看得清入鬓的眉峰,就是看不清他垂下去的眸子。
她自己是被万千宠爱大的,从来没有受过冷待。不过想到则宁过去种种,想着他从小不同寻常的独立和自强,即便没有深有体会,可心中还是替他酸了一把。而今像这种直截了当不给情面的,更是让锦书在不可置信之余多了几分愤愤不平。
皇帝都日薄西山了,就算心里没这个儿子,也要为他心中挂念的人铺个路,给则宁好些颜色也行。不过皇帝现在虚弱之时,心中只想见儿子,也就是最疼宠的那一个罢了。
则宁哪里不好,看现在年轻俊美,小时候也是个粉雕玉琢讨人喜欢的小孩子,正宫的嫡子,出身正统,身份尊贵,皇帝哪里看不上!
想到这里,锦书越发觉得夫君招人怜惜,不禁轻轻回握了一下他。
感觉到掌心的动作,则宁骗头朝妻子微微笑,也没有在意,还以为是她冷了:“你怀里的手炉还热着吗?”
“热着呢。我不冷。”
“嗯。”则宁看她笑,“可不能冷着两个娇宝贝。”
本来则宁是根本不在意皇帝的看法的,正如规制所说君臣父子,里面不夹杂感情,自然没有委屈。他也没有想到妻子会误解,还在心里狠狠地替他委屈了一下。
锦书听了他的话,也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又在心里酸了酸。
回到了东宫,则宁又处理了一些事务。因为一宿没睡,所以中午前很早就回到了毓庆宫。
他们都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在宫里伺候的人挺少,挥退了请安的宫女,则宁还未踏进内殿,就听见里面有人说:“所以太子这几个月就一直在这里过夜的?”
然后就是锦书轻轻的“嗯”了一声。
则宁收住脚。
哦,原来是岳母尚夫人。今天听锦书说了一句,这个时间也是拜别了皇后然后来这里看女儿的时候。
里面又传来尚夫人的声音:“锦书,你现在是太子妃了,不能再这么任性。你与太子大婚期间,太子不纳侧妃不收良娣别人不会说什么,可是如今你身怀有孕,全天下都知道了,又不能侍奉太子,也会给太子收几个妾室,你知道外面会怎么说三道四吗?”
说到这里锦书很委屈,但更多的冷笑:“外面的人?娘,你说的是外面的谁?太子洁身自好对女儿情深不寿,独宠正宫阴阳合和,难道就传不出一句佳话?反倒是被那些您嘴里的外面人嚼舌头被您放在了心里。太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都过来了,难道就差这几个月?若是太子有一丁点儿那方面的意思,女儿就是想拦也拦不住,若是太子没有,那女儿就是给他找到个天仙儿放在他眼前,太子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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