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未婚妻,那个与她长相很相似的女孩消失了。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是冷峻的,刀刻精心雕琢的五官,很少有过多的表情,微笑最常见,几乎贯穿了他所有的表情。阅人无数的她觉得,这个男人定是有心事。她对他好奇,可他总不给她机会好奇。
无往而不胜的她第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她以为是他不稀罕她,觉得她不够美,可后来得到消息,纪齐宣并没有什么女朋友,他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
她不信,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没有一个例外。她经纪人建议她,模仿下他以前的未婚妻,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他以前的未婚妻,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连衣裙,说话有些聒噪,能喝酒……她知道的仅此而已,她全照做了,还是无法得到他的青眼。她以为,他并不是十分喜欢那个姓曾的女人。
直到她拍MV的时候,因为要吊钢丝,第一次的她有些紧张,忍不住紧张的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住拳头。料不到,当天晚上,纪齐宣请她吃了饭。
他很绅士,对她彬彬有礼,他什么私话都没聊,仅仅是一些公事。
他送她到她家楼下,两人静坐在车里,他纹丝不动。她以为他终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但他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你紧张的时候为什么双手握拳,咬嘴唇?”
这个问题,让她当场结舌。见她痴呆的模样,他扑哧笑了起来,“没想到走妩媚路线的关小姐,还有发愣的傻样,有趣。”
这也许是她见过纪齐宣除了微笑以外的笑容了。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只会很表皮的笑容而已。
他忽而又她说:“最近我有个新楼盘,你去选个楼层登记吧,房子比这里的好。”
他说的风轻云淡,殊不知她再那刻心已颤抖。她喜欢这个男人,无论装腔作势还是蓄谋不轨,她就是想占有他,出于一个女人的好胜心,越得不到,越想挑战一番。
她搬进了他给的房子。他总说,“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还是要一栋好的房子,住的舒服也很重要。”
她不理解他的话,她只是单方面的以为,他和她算是在一起了。
他出差会送她不同的小礼物,不算太珍贵,算是小心意,至少在出差的时候会记得她。漂亮的发夹、全球首发名牌包、限量的进口女鞋一系列虚荣爱美女人喜爱的东西。那些东西她都不喜欢,其实她并不虚荣也不爱美,只是职业需要而已。但她也照单全收,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他总会看着她发呆几秒,待她问时,他只是笑笑,“你长的太漂亮了。”他的眸子隐晦暗深,笑容浅淡,如一缕轻飘飘的杨柳。
她有痛经的习惯,每个月总会在床上打滚一两次,也许是以前吃避孕药太多了,酿下了后遗症。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为她端茶倒水,照顾她睡下,才熄灯离开。
他从不碰她,如个谦谦君子。她刚开始以为是他在装,直到后来他们绯闻传了将近半年,他依旧这样,她开始有些不安。不知为何,不再相信爱情的她,竟然对这个男人开始不舍,不希望自己是他的过眼云烟。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他喝的有些醉,无法开车,偏巧她给他打了电话,他朋友让她来接他。她还记得赵素颜见她时的表情,上下打量,嬉笑地把他交给她。她不懂赵素颜为何笑的那么诡异,她只是在那一夜,被纪齐宣吻了,很热情,如浩渺的长江水一样翻滚成浪。后来无论怎样的夜晚,他从来不吻她,就连一个浅薄的简单亲吻,他也不奢侈给她,多么吝啬。
由绯闻变成事实,就是那晚以后。圈子里有人戏称她为“凤凰”,飞上天枝的金凤凰。她只是笑,即使确定和纪齐宣在一起了,心里永远有个化不开的疙瘩,她清晰地记得那一夜,他忘情地吻着她,嘴里喊着,“一一,别离开我。”
他胸口那道青灰色的刺青,就像一个无时无刻提醒她的咒符。他对她那么好,疼她爱惜她,不过是心口那道化不开的爱意蔓延到无以复加,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不过是替身罢了,她一直知道。只要正牌出现,她就再没有机会可言。天知道,她有多么羡慕那个被纪齐宣爱到如斯地步的女人……
她也希望有个男人,能这般宠她,爱惜她,视她如珍如宝,不离不弃。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使手段都要不回来。曾唯一回来了,那样轻易地就夺走了她的全部。仅仅只是见了一个面,纪齐宣便不再去她家。
直到几天以后,他才来了。他以前就不要她家的钥匙,那时她不理解,后来才知道,他从来没把这里当家,仅仅只是客人而已。他那天来,是送给她钥匙,新楼盘的钥匙。他说,“这房子该换了,舒适的房子才是生活最好的保证。好好照顾自己,女人也该自己疼惜自己一点。”
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