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尴尬地一笑,对谢暮烟的问题避而不答,“不是每个男人都要将自己的过往占为己有,李菁若是能变得更好,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谢暮烟看着他,摇了摇头,“掌门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与掌剑门众头领一同来到春明门下,只见不断有兵士从城楼上逃脱,城墙上乱成了一团。任凭将官如何督战,砍去多少个脑袋,逃跑的人依然源源不绝。
萧呵哒策马来到刘驽面前,皱着眉头,“再这样下去,只怕不等大雪融化,长安城的守军就要跑光了,到时候靠咱们掌剑门的几百号人马,可守不住这样一座大城。”
“大军师且勿着急,待我等上城墙看看再说。”刘驽翻身下马,领着掌剑门众头领,迎着潮水般逃跑的兵士,径直向城楼上走去。
正在此时,一根通红带火的短杖向城头上呼啸而来,将城墙砸塌了丈许宽,数名来不及逃离的兵士随之坠墙身亡。
短杖来势不减,仍然往前飞,正正击中一名站在城头指挥的将官的胸口。将官受力不住,凌空飞起,口中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鲜红的弧线。只见将官的尸体飞下城墙,如麻袋般重重落地。
众兵士见将官身亡,逃得愈加慌张。无数人从城楼上狂奔而下,如同逃离溃穴的蝼蚁一般。
掌剑门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一眼便看出刚才那只飞来短杖的厉害。
“哪里飞来的短杖,竟然比投石机发出的砲石还要厉害几分。”谢暮烟感慨道。
“是少林寺的功夫,名叫流火杖,我曾在雍州见少林寺达摩院的法由和尚用过!”刘驽便说话便往前走,用身躯挡住了走在自己身后的谢暮烟。
难了和尚突然插话,“掌门所言不错,确实是流火杖,施展此技者力道厚实沉雄,该是法严师兄到了,没想到他回来。”
“你怕他?”刘驽淡淡地看着这位长相俗气的和尚。
难了和尚摸了摸光头,“我和法严师兄自小在一起练武,知道他的根底,更知道他天赋胜于常人许多,加上平素刻苦练功,早非普通人可比。说我不怕那是假话,但是在掌门面前,我有拼命的决心。”
“我不要你拼命,今天这仗只能赢不能输。”刘驽道。
掌剑门众人刚攀至城头,又一支如同赤火流星般的短铁杖从城下呼啸而来。短杖破风之声甚急,在距离城头尚有数丈远时,诸头领已经能感觉到短杖上所携的炽烈劲风。
上泉信渊走在后头,并未看清前一支流火杖的动静,此时失口喊道,“中原人竟有这般厉害的投掷技!”
“快趴下!”狄辛大声喊道。
对于保命一途,没有人比他更敏感。这次飞来的流火杖似乎比刚才那支劲道还要大,似乎蕴藏着无穷威力。
他这么一喊,大伙儿不由地生起了惧怕之念,纷纷准备趴地躲避飞来的流火杖。
“往前走!”刘驽突然一声大喝,制止了准备躲避的众人。
他朝前迈步,右手伸出,迎向飞来的流火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