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在下觉得大师刚才有句话说得极好!”刘驽笑了笑,“有善必扬,有恶必惩,杀人者偿命,此乃天经地义的道理,在下非常喜欢!”
他回身向副卿董能下令,“派人召集大理寺所有人,同时让慈悲寺方圆三里内的百姓都来这里集合,咱们就地审案!”
董能望了眼周遭紧逼过来的慈恩寺僧人,面露为难之色,“大人,我们若都走了,那老大人的安全怎么办?”
“不用管我,这些卑鄙鼠辈有甚可怕的!”刘老学究瞪圆了眼睛,浑然毫不惧怕。
刘驽见状一笑,“父亲,您来儿子身边待着吧。”
他手里捏着主持云善的小命,看谁敢随意动弹。
董能见老大人有正卿大人保护,这才放下心来,带着十名属下出了门。
一路上那些僧人纷纷让开,丝毫不敢拦路。
刘驽望了眼大雄宝殿上的释迦摩尼佛像,长叹一声,“此乃洁净之地,奈何你们这些出家人尽行些淫邪之事!”
他揪着云善大和尚的脖子,身后跟着老刘学究、受害少女们及她们的家眷,在众僧的包围下昂然走出了大雄宝殿,来到殿外的台阶上。
刘驽放眼一看,见此时聚过来的僧人竟有上千名,且大多是三十四岁的模样,心想:“这些男子正处壮年,却不愿从事稼穑生产,来这寺里过打坐念佛的清闲日子。若普天之下家家户户都如此,朝廷哪里会有钱粮税赋来源,国家非亡不可!”
这慈恩寺果然如先前守门僧人所言,家大业大。就在这短短时间内,数不清的僧人从各处赶来,手持刀械,将大雄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赶来僧人在路上听说来犯者武功高强,是以也不敢贸然靠近,双方就这样在大雄宝殿台阶前僵持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直至寺外响起无数脚步声。
董能带来了大理寺所有的官吏衙役以及方圆数里内的大批百姓,人数比寺内僧人还要多上几番。
原来慈恩寺的僧人数十年来在这一带作恶太多,因此这些百姓听说大理寺卿要审问寺内恶僧,个个欢喜雀跃,纷纷赶到。
这些人依序进寺,从外围连成一道厚厚的人墙,将数千名僧人们尽数包围在里面,插翅难飞。
围在台阶下的僧人们见形势不妙,开始有退缩之意,窃窃私语起来,嗡声四起。
刘驽对此默默一笑,朝在场的众百姓道:“慈善寺之所以会到如今这般为非作歹的地步,主持云善和尚难辞其咎。以往曾经被此人戕害过的百姓,还请站出来,指证他的罪行,本官定将严惩不贷!”
他此言一出,台阶下百姓们群情激奋。顷刻间,便有数十名百姓站了出来,要指证云善大和尚犯过的罪孽。
僧人们见状愈加惊慌,嗡声越来越响。
“肃静!”刘驽对着台下窃窃私语的僧人们喝道。
他单掌直劈,一道气浪平地而起,将所过之处的僧人尽皆往旁推开,硬生生地从数千名僧人当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在董能和大理寺衙役们的护送下,那数十名站出来指证云善的百姓,经由这条由刘驽开辟的道路,登上台阶,开始与云善大和尚对质。
这些百姓自上台后,便指着云善大和尚开骂。
“云善啊,你也有今天吗?三年前你糟蹋了我娘,两个月前你又逼得我媳妇自杀,你还有人性吗?”
“云善,你吞了我们李家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还唆使人打死了我二弟和三弟,今天我这个当大哥的就要为他们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