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二老的焦虑,林桃当即同意买了。
张大山忙叫唤:“好了阿爷,咱那七分地,能种这么些吗?”
二老不理会张大山,挤在人群里,一边抢一边选。
那架势,你想想超市做活动,一块钱一卷纸的时候,简直一样一样的。
别看张家二老平日里,走路佝偻着背。
说话有气无力。
往往在这种时候,全天下的老人都一样!
勇猛之势不输张飞!
张大山心疼钱啊。
“娘,十文钱一个的土豆,就是金豆子,也没这么贵吧?你快劝劝,让他们别再买了。”
“行了闭嘴!没瞅着你阿爷阿奶买的是个开心吗?做儿女孙子的,花点钱咋了?”
“花点钱?这是花一点钱吗?”
当时,可不止张大山这么想。
旁边买土豆的,路过的,听了这话,都多看了那妇人几眼。
瞅着也不像家财万贯的样子。
话说使银子,这口气也太大了!
合着买着高价的土豆,就为了让两位老人高兴,玩呢?
等二老选土豆的当口儿,林桃又去隔壁卖衣裳棉被的地儿。
给文家爷孙两各买了一床薄棉被。
之所以买两床,是因为文家小子陪读,得带一床去私塾不是。
回来的时候,二老选了整整两背篓。
摊贩这么一数,整整两百三十二个。
“两、两百……”张大山险些昏厥。
林桃付了二两又六吊二十文钱,让张大山赶着牛车回家了。
一路上,就听二老嘀咕着。
“希望这土豆出芽率高。”
林桃很想说,单单出芽率高,有毛用啊?
就老张家那六百多平的贫地,土不肥不说,还在背阳面,日照还差!
种东西,也得考虑因地制宜吧!
回去,她还得好好盘算一下。
到了家,二老忙活着育芽的事。
林桃也把银子算了一下。
前个月卖了蚊香后,剩下五两又三十七吊三十文。
这个月卖蚊香,也挣了五两银子。
就是十两又三十七吊三十文。
给文老头治病,花了两吊钱。
又给文凛交私塾生活钱,每月两吊,两个月就是四吊。
还花了三十文钱,让二妮从吴郎中那买了些整人的药,让文小子带去私塾。
头一个月,给家里添了薄棉被四床,四吊钱。
今儿又买了两床,两吊钱。
一月前,还花了二十个铜板买了两条鱼。
今儿买土豆,又花了二两又六吊二十文。
眼下,袋子里,有八两又二十四吊三十文。
做买卖吗?
这天才落雨。除了那些有家底的大户人家,哪个百姓家,不是勉强度日?
时下最有赚头的,该属倒卖土豆了。
这种除了瞎子看不到的事,但凡做过买卖的,怎么可能想不到。
林桃薅着头发。
看来还得到山里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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