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看不起艾全的长安头号大地主谭密今年也赚了不少,自然不甘心风头被艾全抢光,也站起来叫道:“小的们,你们吃饱了,难道要看着洛阳百姓挨饿吗?”
早有排练的谭密仆人也整齐一声吼,从车厢中搬出一筐又一筐好冒着热气的大饼、锅盔、馒头,也是一筐一筐的往洛阳百姓中扔,这些洛阳百姓大多数是王欣作乱那晚的灾民,这些天就靠朝廷救济度日,一天还只有一顿,而且今天到现在朝廷还没发粮,个个都是饿疯了的,看到热腾腾的食物就在眼前,那有不拼命抢夺的道理?
谭密看着比刚才艾全扔钱时还乱的场面,瘦脸笑得象一朵菊花,也是心说,吃吧,吃吧,今年我家在并州又多开了七千多亩旱田,董太师亲口许诺分给我耐旱高产神米神果种子耕作,缺的就是佃农啊。还有那边那个大姑娘,别看瘦得皮包骨头,我把她买回家养上几个月,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正好做我的十八姨太……
谭密正想得美滋滋的,他后面响起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吃馒头大饼有什么味道?过来,马大爷给你们肉吃!”
随着这声喊,长安最大的骡马行老板马占的仆人把一锅锅滚烫的牛羊肉和鸡鸭抛进灾民群中,马占外表粗豪,心思却细,他是第一个发明把蜂窝煤炉装到四轮马车上的人,既取暖又可烹调食物,让很多已经买过他四轮马车的人又去重买,算是赚翻了。何况康鹏还亲口对他说,今年要将长安与武威之间的官道翻修加宽,让凉州出产的牛羊马匹能更快运到长安,出产丰富的大草原上什么都不缺,只缺牧羊喂马的人。
长安其他的士族富商虽然不如这几位这么豪气,却也不小气,纺织行的老板施舍了几百件新衣,长安船行、铁行、煤行和青楼的老板们扔的也是铜钱,其他小一些的士族也分发了不少粮食,都是冲着洛阳已经变得物美价廉的人力来的。
洛阳的灾民们乐疯了,都暗叹不虚此行,洛阳的士商却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对这些暴发户嗤之以鼻,心中却艳羡不已,同时也都奇怪,董阎王回到长安,怎么可能不向这些人开刀?巧取豪夺他们的家产,怎么一个个看起来富得流油一些?
马日郸、朱携等老臣也是越看越郁闷,董卓在洛阳肆虐的时候,洛阳百姓虽然整天生活在惊恐之中,却也能勉强维持生计,自从董卓走后,洛阳百姓的生活反而一天不如一天,贫苦的长安百姓生活又猛然上了一个台阶,这是什么原因?思来想去,马日郸等文武百官得出一个不愿承认的结论——自己们和董卓的治国术差得太远了。
这时,鲁肃微笑着走到马日郸等人面前,躬身道:“小人鲁肃,奉大汉尚父董太师之令,率雍、并、凉三州士商,前来竭见圣上,见过诸位大人。”鲁肃在心中补充一句,顺便带些人回去,今年长安那边人手已经不足现象,明年恐怕更严重,
马日郸苦笑,回礼道:“鲁大人多礼了,今日时辰已晚,请歇息一晚,明日再拜见圣上。”马日郸侧身指城门道:“老朽已为鲁大人和长安贵宾准备好安歇之处,请各位入城吧。”
可马日郸没有想到,朱携、伏完等人也没想到,长安那些士族巨贾们刚进城不久,一个个又捂着鼻子逃出来了,原因无他,经过数次动乱,洛阳城中到处是刺鼻的焦臭味、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和沟渠堵塞后的腥臭味,中人欲呕,长安这些士族巨贾都是在卫生清洁的新长安住了一段时间的人,那里还受得了这些味道,同时也让洛阳士族官商丢够了脸。
艾全捂着鼻子大叫,“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给老子支帐篷,老子住城外。”一向看不起他的谭密第一次赞同他的意见,“来人啊,把最好的香料拿来,我快吐了,快支帐篷,熏最好的檀香!”马占则干脆爬到一边翻肠倒肚的吐起来了,一边吐一边骂,“操!这是人住的城吗?简直比猪圈还臭!”
这三位在这里显摆,一直陪在他们身边,象打听他们发家秘诀的洛阳士商脸上可挂不住了,心说,臭美什么?以前你们比我们可差远了,如果不是董阎王把洛阳的金玉珠宝全部抢到长安去,你们能有今天吗?话虽这么说,可洛阳是士商们还是满怀嫉妒的看着长安士商的仆人把牛皮帐篷支起,八仙桌、太师椅、双人大床、花架、炉火和酒菜等源源不绝的帐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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