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手下,才华出众者,武艺高强者,不在少数,然自吾投降之始,未曾有一人出言相讥,或面露不屑,皆极为热情。
汝亦知晓,吾曾身事袁绍,其手下谋臣猛将倍于麴将军,然却各怀心思,勾心斗角,强则妒之,弱则鄙之,庸则算计之,甚为寒心也!
故听吾一言,即来之,则安之,莫要多想,待时日久些,汝便知今日投降之举,乃此生所做最明智之事也!”
若此话由别人说出,管承尚要考虑一番真假,但由范方说出,管承则深信不疑,当即抱拳施礼道:“听完将军之言,承心结尽去,再无疑虑矣!”
范方听完笑着对管承施礼,而后返回自己座位,同王双拼起酒来。
酒宴直至丑时方散,众人尽兴,除王双外无一人醉倒。
王双性格直爽,喝酒亦是如此,能喝一坛,绝不喝八分,故每次饮宴,无论别人如何,其必然大醉。
王双虽然好酒,但绝不乱饮,尤其在战时或者关键时刻,无论谁劝,绝然滴酒不沾,凭这一点,王双甚得麴义信任!
第二日早起,麴义命麴演将管承寻来。
管承不知麴义找其何事,心中微微忐忑,进入厅中恭敬施礼道:“见过将军!”
麴义见到管承有些拘谨,哈哈笑道:“闲来无事,想起些许疑惑,故请汝来解惑尔,坐!”
管承听到麴义有事问自己,以为与袁绍有关,当即郑重表态道:“将军尽管相问,承定知无不言!”
麴义示意管承坐下,而后缓缓问道:“汝之前常游弋海上,不知最远可曾到得何处耶?”
管承听到麴义问起当海盗之事,不明所以,心中略有些紧张,思考一下回道:“将军有所不知,海上行船与江河中不同,风险甚大。
海上天气变换莫测,起风时,浪高数十丈,拍击下来,如遭巨石,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危,且大海无边无际,茫茫皆水,东西不辨,南北不分,极难远行。
在下常年居于海岛,却也只对青徐一带近海相熟,最远到过胶南以东百里左右的灵山岛,再远便未敢尝试。
一来水域不熟,不知激流,不晓暗礁,极难掌控,二来陌生海面,难辨路程,万一方向出差,恐再难返还,故难远行!”
麴义听完微微有些失落,但却可以理解,以如今的造船工艺,很难造出适合远行的巨型海船,再加之缺少航海经验,又没有指南针,所以管承没有去过太远亦属正常。
麴义想罢向管承问道:“吾曾听闻公孙度有大船,可以行远海,为真否?”
管承摇头回道:“此事吾亦有耳闻,然未曾亲见,故不敢乱言,以免误导也!”
麴义对于管承的态度非常满意,点头说道:“吾曾与诸人言,用人只重其才,无关身份名望,今汝既已归降,当尽心尽力,吾自当重用,定不使汝埋没之!”
管承听完心中大喜,赶忙拜道:“之初听命袁绍,便因不想久为贼身,亦为部下谋,故领兵犯之。
今得将军不弃,以诚待之,末将必尽弃恶习,奋勇争先,以报将军之大恩也!”
麴义亲手扶起管承,笑道:“吾先得管亥,今又得管承,当真天赐管氏良将与吾也!”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