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去,却是一向与自己作对的田丰荀谌二人,双眼一眯,语气冰冷道:“不知二位先生有何高见乎?”
其实袁绍对于郭图刚才的计策还算认可,全据青幽并冀四州,虎视中原,这一直是他的心愿,不想有人反对,心中不喜,亦开口说道:”二位先生可细言之!“
荀谌一向不喜郭图,认为其小人心性,名过其实,听到袁绍相问刚想回答,不料却被田丰抢先一步。
只听田丰说道:“回主公,徐州之战充满变数,谁胜谁败犹未可知,据斥候传报,吕布早已沿途转路,似有投奔高密之意。
如今麴义实力不容小觑,更与徐州北海联手,若再得到吕布相助,曹操想胜难矣!
主公冀州,连年征战,兵疲粮乏,四周诸敌环伺,此时应以休养生息,操练兵马为上,切不可妄动刀兵!“
“嗯……?”袁绍听完田丰的话,感觉似乎也有道理。
郭图见袁绍迟疑,怕自己落入下风,故意嗤笑一声,反驳道:“元皓此言差矣!”
“哦?”袁绍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急问道:“此话怎讲?”
郭图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汇在自己身上,神情得意,抬高声音道:“若依田别驾所言,莫非只吾冀州需休养生息,而他人则不需要否?
主公先败公孙瓒于龙凑,后败张燕于黑山,二贼丧胆,实力大损,反观吾军战果辉煌,士气正盛,何来不可妄动刀兵之说耶?
再言麴义,其与吾等同僚多年,能力若何人尽皆知,手下谋士不过成公英孙乾之流,将不过张郃太史慈之辈,焉有成事之理?
反观曹操,新降兖州黄巾数十万,得兵数万,手下谋臣武将虽不及主公,却远非麴义乌合之众可比,如此推断,麴义此战必败也!“
“报……!”
就在郭图正自以为得意之时,一名侍卫急奔而来,一边高喊一边拜道:“禀主公,斥候急报,言曹操兵败徐州,如今已经退兵!”说完赶忙将怀中书信取出,双手递与袁绍。
“什么?”
“怎么可能?”
因为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所以许多人失口喊了出来。
同时众人全都想起什么,瞬间把目光全都转向了旁边的郭图。
“……”
“哼!”田丰根本不给郭图面子,满眼不屑道:“夸夸其谈,徒添笑尔!”说完再不看他。
郭图正在尴尬之中,听到田丰出言相讥,却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言,只能恶狠狠瞪了田丰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袁绍,神情也逐渐恢复正常,仿佛刚才尴尬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袁绍并未注意厅中之事,眼睛紧盯着手中书信,心中惊涛骇浪,曹操怎么可能会败给麴义?
袁绍与曹操关系甚厚,二人相识已久,年轻时更在一起做过许多荒唐之事,若论对曹操的了解,袁绍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
袁绍将手中书信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叹息道:“不想孟德当真败也!”
说完随手将信传与下方首位的沮授。
沮授将信快速浏览一遍,而后将信传了下去,开口说道:“今曹操败退,徐州恐落入麴义之手,至此势大,不可速除矣!”
袁绍叹息一声,语气略显无奈道:“一日纵虎,数世之患也!”
……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