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即将二人酒樽倒满,然后举杯相敬。
郭嘉见潘璋又来敬酒,眼皮不自觉的跳了几下,感觉自己有些失算了。
潘璋数杯酒水下肚,口中的话也多了起来,出声问道:“今日与奉孝一见如故,更知奉孝大才,如今麴将军正开疆扩土之时,更兼礼贤下士,奉孝何不与吾同去投奔,岂不美哉?”
郭嘉端起酒樽轻呷一口,微微一笑道:“时机未到!”
……
潘璋摇摇晃晃的走了,郭嘉本想劝其歇息一晚在走,但潘璋担心不能赶上麴义大婚,执意连夜出发。
对此郭嘉亦不好多劝,只能叮嘱其路上小心。
当晚郭嘉回到厩置,那名随从问道:“公子明日可动身去北海?”
郭嘉听问,想到刚才与潘璋聊天的内容,微微一笑,回道:“不必,从明日起只在此间住下便可!”
……
潘璋醉醺醺的走着,晚风一吹酒劲有些上涌,停下脚步平稳片刻,之后笑道:“故弄玄虚,甚的时机未至?
待吾投得麴将军,必将汝一同举荐,嘿嘿,似奉孝这般大才,若不能为麴将军所用,岂不可惜?”
“哈哈哈哈……!”
潘璋说完自为得意的大笑起来,再次晃晃悠悠的继续赶路。
北海,剧县。
麴义的宅邸已经完全布置完毕,刚刚孙乾派人来信,告知队伍已经返回,算算路程,初十那天正好赶到。
孙乾的能力,麴义是完全信任的,既然告诉自己初十返回,那么一定经过仔细考量,绝不会偏差。
信中还讲郑玄派人赠字之事,包括众人当时的反应,亦做了详细介绍。
对于郑玄的做法,麴义亦不完全理解,不知道其为何如此帮助自己。
虽然当初曾派兵护送其到徐州,孙乾亦是其弟子,但若说单单因为这两点就如此相帮,麴义的心里有些不相信。
想到郑玄,麴义命人将郑益恩寻来。
郑益恩乃郑玄独子,当初因为孙乾之事,奉父命出仕北海,被孔融任命为从事。
如今孔融返回长安,郑益恩在孔融的劝说下,留在北海辅佐麴义。
其实孔融不知道的是,即使其没有劝说,在郑益恩的心里也并未有离去的打算。
不一时郑益恩迈步进入,见到麴义恭敬施礼,口称将军。
虽然麴义如今占据半个青州,实力不俗,但因为一直未得到朝廷册封,没有正式官职,因此属下对其称呼亦比较驳杂。
称呼将军的有之,称呼主公的有之,称呼大人的亦有。
麴义看着年轻的郑益恩,心中满意,果然是书香名门,言行举止,仪态身姿,甚为得体。
“又无外人,不必多礼,且坐!”
郑益恩跪坐下来,再次谢道:“谢将军!”
麴义满意的点点头,语气关心道:“近日琐事繁杂,不得清闲,一直未能与益恩坐下详谈,近来可顺心否?”
麴义但也不是假话,这段时间确实非常忙,虽然大部分的事都不需要自己过问,但许多决策性或者未来规划的事,却都需要他来决定。
对于麴义的近况,郑益恩非常了解,二人虽未单独交谈,但亦时常见面。
“有劳将军费心,益恩一切安好!”
麴义听罢话锋一转,说道:“益恩当知吾乃武人出身,行军打仗,冲锋陷阵尚可,对于笔墨文章却非长项。
故欲请益恩屈尊为吾主记,不知肯愿否?”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