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圭听后沉吟片刻,而后说道:“麴将军到来仍需时日,汝明日奏禀府君,让曹豹领兵屯下邳,支援吕布。
如此一来郯城便归张郃所有,而曹豹屯兵下邳,必请吕布相助,加之彭城曹宏,足可抵挡袁术一段时日。
彼时麴将军早已领大军赶到,余下之事汝听令行事便可。”
陈登对于父亲当真敬佩至极,自己尚未相问,陈圭便已将整个事情筹划得当。
而最让陈登头疼的曹豹,亦被轻描淡写的解去危机,理由毫无破绽。
作为吕布丈人,其领兵支援可谓天经地义,更显出陶谦的大度。
最主要一旦将曹豹调离,整个郯城便只剩下张郃一支兵马,等于将郯城拱手相让。
陈登听完面露喜色,回道:“此计甚妙!”
……
陶府,陶谦斜靠在床头,看着站在床边双眼红润的二子,吃力的说道:“为父命不久矣,为保全家族,吾将让徐州于麴义。
其为汝二人妹婿,有雄略,非池中之物,汝二人不可受他人古惑抢夺徐州,否则恐有杀身之祸!
切记安分守己,一切以麴义马首是瞻,其人重情,小妹又为其正妻,日后绝不会亏待汝等,为父之言,万万记下,不可违拗!”
陶谦身体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时感觉呼吸不顺,又猛然咳嗽一阵,直至面色血红方才好些。
陶商陶应皆未出仕,陶谦别的到不担心,只担心二人受他人蛊惑,与麴义争夺徐州。
若真如此,二人的下场定不会好。
陶商急忙扶陶谦躺下,而后与陶应一起回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第二日,徐州文武俱来探望陶谦,虽然医者嘱咐不可打扰,但如今正是紧要之时,一切事情都需要陶谦定夺,众人如何能不来。
此时陶谦已无法下床,因房间大小有限,故众人派出数位代表前去问安,其他人便在房门外等候。
代表共有五人,分别为陈登,糜竺,赵昱,王朗,曹豹。
这五人亦是陶谦手下的核心班底。
陶谦脸色较之昨日更加苍白,双唇无血,眼皮沉重,见到几人进入,慢慢问道:“北海送信之人可曾派出乎?”
此事为陈登负责,听到陶谦询问急忙回道:“禀府君,送信之人昨夜便已派出,昼夜兼程,无需数日便可到达。”
陶谦点点头继续问道:“如今袁术兵临徐州,虽因吕布而起,但却不能置之不理,否则若袁术趁机攻打,则徐州有倾覆之危,不知诸公可有良策拒敌耶?”
陶谦心中明了,凭徐州之力绝无法打败袁术,故只问可有良策拒敌,而非退敌。
陈登想到昨日父亲所教方法,出声回道:“吕布兵少,若吾等置之不理,其必难持久,危机时恐转投袁术而攻打徐州。
故登以为,府君可派大军前往下邳驻扎,与小沛彭城形成连环之势,三处用命,定可坚守到麴将军前来。
彼时待麴将军引大军一到,则袁术之危自解矣!”
陶谦微微点头,询问道:“此计甚善,只不过派何人领兵前往下邳耶?”
陈登嘴角不准痕迹的微微翘起,而后说道:“曹豹将军,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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