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觉身后有人,祢衡猛一回头,却见一名文人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皱皱眉,心中有些不解。
只见贾诩满脸堆笑,拱拱手颇为和善地说道:“足下辩才无双,在下佩服啊!”
“……”祢衡眼神一凝,疑惑地望着贾诩,淡淡说道:“好说好说,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呵呵。”贾诩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赐教不敢,只是心中有些疑惑,故而求足下解惑!”
祢衡有些好奇,诧异问道:“惑从何来?”
“从足下而来!”
“喔?”似乎是看穿了对方的心思,祢衡冷笑一声,戏谑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唉,不知死活啊!钟会暗暗摇了摇头。
眼眉一挑,贾诩抬起头来,直直望着祢衡,温声说道:“观足下谈吐,想来也是饱学之事,为何不求仕途,却甘为区区一小厮,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安定黎民,庸庸碌碌一生,死后如何面见先祖?”
明显听出了贾诩此话不安好心,祢衡淡淡说道:“在下之事,不老足下操心!”
上钩了,蠢材!钟会暗暗撇嘴。
“咦?”只见贾诩面色微变,深深望着祢衡,摇头叹息道:“竟不想是足下自甘堕落,看来是在下多事了……”
“你!”只见祢衡面色顿变,心中气闷,下意识反驳道:“在下如何自甘堕落……”
这话音还未落下,他已心知不妙。
果然,只见贾诩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轻蔑说道:“天下士子,无不以学得一身才识,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为荣,而足下,却甘愿为一奴仆,卑躬屈膝,侍奉刘荆州……哦,对了,眼下刘荆州病故,足下倒是轻松了些……”
“……”祢衡面色一沉,默然不语。
“贾大人此言差矣。”坐在席中,钟会一脸戏谑,接口附和道:“所谓人有各志,不能强求嘛!”
这小子!贾诩略带赞许地望了眼钟会,点头说道:“也是!”
听着贾诩、钟会两人一唱一和,堂内众人哄笑不已,反观祢衡,沉默半响,忽而哂笑道:“所谓明珠暗投,惜明珠耶?叹天时耶?我胸中自有百般治国之策,奈何刘表不取,如此奈何?”
“咦?”贾诩故作惊讶,惊叹说道:“真看不出足下除了辩才之外,却有真才实学……哦,抱歉抱歉,恕在下心直口快,唔,这个……敢问为何刘荆州不取足下建议呢?”
强自忍受着贾诩的冷嘲热讽,祢衡淡淡说道:“刘景升虚有其表、徒有虚名,眼浊不识贤愚,耳浊不纳忠言,将贤士用为小厮,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如今身死,咎由自取!”
“这就奇怪了!”贾诩摇摇头,故作不解地望了眼蒯良、蒯越,戏谑说道:“我观足下半多也是身居才华,刘荆州为何能重用两位蒯大人,却为何单单不用足下呢?”
听闻贾诩所言,蒯良、蒯越望着祢衡冷笑不已。
只见祢衡不屑地望了一眼两人,嘲讽说道:“刘表沽名钓誉,二蒯虚名乃盛,岂不是‘情投意合’?”
“混账!”蒯良暗骂一句,其弟蒯越转头望着贾诩,他深深感觉,此人不简单!
“哦!”贾诩似乎恍然大悟,点点头对祢衡说道:“原来不怪刘荆州不用足下,而是足下籍籍无名啊……足下自诩一身才华,却为何籍籍无名呢?”
贾诩话音刚落,蒯良冷笑说道:“这位大人,我等眼前这位,可不算是籍籍无名哦,他可是大大有名呢,可惜却是恶名,狂子、狂徒,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