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脸更红了,粗着脖子道:“待会儿多饮一杯就好了。”随即,吴山皱起眉头看了看手中酒杯,还剩半杯。
这酒闻着确实香甜,香味无与伦比。吴山是喜欢酒的人,也是自信的人。一般的酒别说是五斤,便是十斤也喝得下。
但这酒。
吴山这会儿才觉得恐怕不是对方蠢,而是自己上当了。但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打赌成立了,那就该一往无前。
吴山一咬牙,就立刻把剩下的酒干了。这一次他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没咳出来,吐出来,但是脸色涨红,仿佛是红灯笼一般。
这酒不仅咽下极难,入得肚腹之中,便如火烧一般,似乎要连肠胃都烧穿了。
关平看这土鳖的表情,便知道这赌局的胜了。果不其然,吴山饮下第一杯之后,又连饮了三杯,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早已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甚至嚎啕大哭,被几个同伴带走了。
关平露出笑容,将这土鳖留下来的一金给收下。然后按照约定,赏赐给了那能说蹩脚江东话的士卒,这士卒收下金子,道了一声谢,欢天喜地。
然后关平抬起头看向四周,眼神挑衅,似乎在说,谁还要来试试?
此刻围观的人们自然是一阵迟疑,围观的人之中,当然有许多是自认为酒量好的人。
而这酒闻起来确实香甜,能勾起酒虫,很想喝一口。
但是赌局就算了。
刚才那山越人看起来也是个会喝酒的,但三四杯就出了大丑,输了一金赌资,得不偿失。
围观的人中没有了站出来挑战的人,但是消息传开,不仅是市集内的人,连皖城都惊动了小半。
许多人都知道了,集市来了一个卖酒的,设下一个赌局。能喝下五斤酒,便可以获得十金,反之,则需要拿出一金。
有个山越人,看起来挺能喝的,最多也就喝下去半斤酒,便已经人事不省,开始耍酒疯了。
广告效应满满。
这消息传开之后,关平的酒摊子前,便聚敛了许多人。魏延不得不与二十位精锐士卒一起,维持秩序。
人来的多了,便来了自认为很能喝酒,又不信邪的人。于是,又有四个人被抬走出去,成了经典的竖着来,横着回。
如此之后,围观的人便明白了,这酒绝非是寻常酒,当真是又香甜,又容易醉人。
没有人再上来挑战了,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终于,关平等来了自己想要等的人。一位大腹便便,很是富态的中年男子,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家奴,越过众人,来到了关平面前。
这中年男子笑的很和善,对关平说道:“小娃娃,你这卖酒的方法却是新奇,也很成功。我想这偌大的皖城内,有很多人想要买酒,尝一尝你这酒的味道。”
“说吧,怎么卖?”
中年男子说对了,关平只是设下一个赌局,便几乎把整座皖城都给惊动了,许多人想要尝一尝这酒到底是什么酒。
中年男子是第一个站出来询问的。
“在下姓关,单名平。乃是新野人。敢问这位先生姓名。”关平很客气道。
“姓张,名元,城中开酒楼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
“好叫张先生知道,我这酒乃是新野来的糜氏酒,乃是酒中至尊,天下独此一份,别无分号。酒五十斤一坛,一坛酒作价半金。”
关平拱手说道。
这口气有点大,一坛酒卖半金,价格也偏贵了。这引得四周围观的人,一阵窃窃私语。
关平听了一些,不外乎是嫌贵,还有说关平自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