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韩遂对马腾父子说道：“孟起得罪了袁显歆，战事用不多久就会来临。我也得回去做些准备。”

“辛苦韩兄。”马超拱手，目送韩遂离开。

韩遂走后，马超对马腾说道：“父亲，我信不过他。”

“信不过谁？”马腾问道：“韩遂？”

“正是。”马超说道：“提起袁显歆，他可是连胆气都没了。像这样的人，要我怎么信他？”

“孟起。”马腾说他：“你办事也是太过冲动，袁显歆给了好处，我们就得权衡。还没考量出利弊，你就一口回绝，还和他约定厮杀，岂不是惹出了大麻烦？”

“父亲也在怪我？”马超说道：“我可是为了西凉考虑。”

“没人说你不是为了西凉。”马腾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凭袁显歆的本事，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不知刚才父亲有没有发现。”马超问马腾：“袁显歆军中并无猛将，双方一旦厮杀，我带人杀进他阵中，把他的人头取了，西凉战事不也就终了？”

马超说的方法倒是也在理。

马腾无奈，只能由着他。

韩遂与马腾父子分开后，问跟在身旁的马玩：“你觉得我是该投靠朝廷，还是与袁显歆为敌？”

马玩虽然也姓马，却是韩遂部将。

他想了一下，向韩遂问道：“敢问将军，想要投靠朝廷，还是想与马超父子一道，与朝廷为敌？”

“我是大汉边将，当然希望投靠朝廷。”韩遂说道：“可是如今的大汉……”

“大汉还是大汉，皇帝还是皇帝。”马玩说道：“朝堂虽在袁显歆手中，可他也没有僭越皇位，就算将军投了，也不会落个不忠不义的名头。”

“要是那么做，我该怎样向马腾交代？”韩遂说道：“南华也还在他那里。”

“将军是在担心南华？”马玩问了一句。

“世外仙人，法术无边。”韩遂说道：“我怎么可能没有顾忌？”

“袁显歆呢？”马玩问道：“难道将军对袁显歆，就没有半点顾忌？”

韩遂错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马玩回道：“无论南华还是袁显歆，我们都得罪不起。将军既然要选一方，当然选择胜面更大的。”

“南华自己也承认，他与袁显歆争斗数次，从没胜过。”韩遂说道：“如此说来，还是袁显歆的胜面更大些。”

“将军既然明白，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马玩说道：“追随袁显歆，说不准还能保住兵权。不过是拿马家父子做块垫脚石罢了。”

韩遂明白还了，马超回绝袁旭，恰巧是给了他个机会。

只要他向袁旭示好，伺候追随讨伐马家，说不准到最后真的能保住兵权。

看着马玩，韩遂点了点头。

心里已经有了数，韩遂还没正式表态，身后传来个声音：“韩将军，等一等。”

听见声音，韩遂扭头看过去。

他看到的，是一骑快马正疾速赶来。

通体雪白的骏马速度很快，他根本没看清马背上是什么人。

直到那匹马在距他不远的地方停下，韩遂才看清，赶上来的居然是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