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军建在海西。

离开寿春，曹铄等人径直奔往海西。

当年建造海西，是沮授耗费了不少心力。

如今沮授已经撒手西去，东海海军统领早已换做他人。

曹铄来到，海军统领前来迎接。

把他们送上战船，统领站在岸边目送大船走远，一直到看不见战船的影子，他才返回军营。

站在船舷上，曹铄眺望着蔚蓝的大海。

浪涛澎湃，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阵阵轰鸣。

曹铄眺望着远方一言不发。

陪他前往蓬莱的是平妻中的步练师。

步练师生长在江南水乡，从小就习惯了江河，多少也懂得一些水性。

带着她去蓬莱，再合适不过。

曹铄正凝望远方，步练师来到他的身后：“大海苍茫，放眼望去除了湛蓝还是湛蓝，夫君看的出神，究竟是在看什么？”

“我也没看什么。”曹铄回头朝他一笑：“只是站在这里吹吹风。”

“甲板风大，夫人出来做什么？”步练师来到曹铄身旁，他搂住她的蛮腰关切的问道。

“我见夫君站在甲板上出神，特意来问问。”步练师轻柔的回道：“夫君这些年南征北战实在是辛苦的很，身为妻子不能帮衬什么，总觉得是亏欠了。要是连夫君站在这里眺望也发觉不了，岂不是失了本分？”

“取了你们，也是我这辈子的造化。”搂着步练师，曹铄的目光再次落向远处。

远处的海面上浮动着一片黑影。

曹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岛。”步练师说道：“不过离的太远，看不太真切。”

“深海哪来的小岛？”曹铄微微一笑：“大海极其古怪，很多你认为是那样的东西，在海里偏偏就不是那个样子。我刚才是在寻思，征伐多年，我是得到不少城池。或许早晚有一天我能得到整个天下，然而苍茫的大海，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征服？”

“夫君有心，将来必定可以征服大海。”步练师柔柔的说道。

在寿春，她和袁芳等人掌持着许多大事，办事也是果敢果决，甚至一些官员都很忌惮她们。

然而在曹铄面前，几位夫人又都像是依人的小鸟一样，丝毫没有了女强人的风范。

“听说夫君这次去蓬莱，是要看一样新式兵器？”依偎在曹铄怀里，步练师问道。

依旧眺望着远方，曹铄说道：“我们要去看的是一种名为大炮的兵器，只要这种兵器送上战场，从今往后我就可以往来纵横再没有对手！”

“夫君总是奇思妙想，其他人与夫君争夺天下，果真是与寻死没什么区别。”步练师抿嘴一笑。

她说的这些并不全是奉承。

自从跟了曹铄，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曹铄的奇思妙想，往往能够决定战场成败。

譬如大炮，虽然步练师没有见过，可她却能想象得到，它必定是足以左右战场局势的存在。

俩人说话的时候，海面突然躁狂了起来。

天边聚集起一片浓重的黑云，风也大了许多。

“要起飓风了。”搂着步练师的蛮腰，曹铄手掌往下移了一些：“下雨天尤其是在海上，最适合夫妻俩人做些欢快的事情。夫人不如和我……”nt